战局瞬息万变,局势逆转,王甫在城墙上看的目瞪口呆,两翼齐飞的优势转眼踪影全无,两只翅膀几乎在同时被折断,左军邓贤带着残余骑兵往梓潼城撤退的时候,右军传来白水军都督杨怀被斩杀的消息,白水军崩溃,王甫赶紧使人打出旗语,鸣金收兵。
中军泠苞带着梓潼兵舍生忘死的,用一条又一条人命,好不容易将城卫军防线撕开,凿开了一条口子,本想着继续扩大优势,一举击溃敌人中军,没想到此时响起鸣金之声,泠苞如何能相信,呆瞪双眼回头望向城头,只听见亲兵喊道:“将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左右两军都崩溃了,如今敌人正从两翼包抄过来。“泠苞无奈,挥舞着长枪,亲自殿后,喝道:“兄弟们撤退,撤退。”
泠苞拼死殿后,勇不可挡,再加上梓潼兵确实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城卫军和虎贲营是无力追击,陷阵和白毦营也还没有来得及包抄过来,苏真所带骑兵因着刚才从背后斜着插入白水军,此时离得更远,因此大部分梓潼兵都被泠苞带回梓潼城去,泠苞清点人数,加上本来留在城内的守军一共只有五千之数,此一战骑兵折损殆尽,白水军全军覆没,再无战斗力可言,泠苞不由抱怨邓贤道:“怎的你二千精锐骑兵,竟然被他区区三千人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邓贤战败心中也窝火之极,此时脸色铁青,道:“哪想到汉中军战力如此强大,那高顺带的陷阵营真是名不虚传,不容小觑。”
泠苞也知邓贤尽了力,只是心中不爽,依然嘟嚷道:“要是你再坚持片刻,纵然白水军被击败,我也有把握击破他的中军,哎……”
邓贤听了不由扭转头去,默不作声,参军王甫深知此时不是气馁之时,连忙建议道:“二位将军勿要气馁,当此之时,我等当同心协力的好,如今我等还有五千战兵,当一面派人向主公求援,一面发动城内百姓助我等守城才是。”
城外苏真也收兵回营,让各营诸将清点人数,统计战果,此战可说是入蜀以来的第一场堂堂之阵,固然汉中军大胜,然则苏真心里清楚必然是惨胜,果然当许汜从各营中归来将战报呈于苏真桌上之时,苏真脸上的愁容比战前更盛,眉毛扭曲严重,帐中贾诩依然如战前一般,从容不迫,谈笑风生:“主公,无需忧虑,此战我们毕竟是胜了,而且是大胜。”
苏真微微叹气,道:“先生,确实是大胜,但更是惨胜啊!陷阵营、白毦营和虎贲营都还好,陷阵营折损千人多是前几日投奔蜀兵,筋骨未伤;白毦营损失了两百来人,也还无大碍;虎贲营进入战场晚,却依然损失了三百多人。城卫军更是惨不忍睹,加上轻重伤号损失达到了一千五百来人,若是如此下去,怎么消耗得起?”
贾诩点点头,接口道:“主公说的是事实,然而主公却没有看到另外一面。此战,陷阵营以三千步
卒破两千骑兵,虽然折损千人,可是也几乎全军敌军,以后这陷阵营在蜀中可谓无敌矣;其二,白毦营战力不容小觑,白水军三千之众,杀敌一千,俘虏接近两千,陈到更是阵斩杨怀,今日贾诩方明白主公让陈到招蛮族之兵之用意;其三,城卫军和虎贲营的伤亡与梓潼兵差不多,毕竟泠苞也是蜀中名将,以多击少,刘辟,龚都能打成这样也算不错了。”贾诩不愧为贾诩,从另一角度阐述此战,最后总结道:“经此一战,梓潼只能被动挨打,难以出城一战了。”
经贾诩一说,苏真总算是愁眉舒展,问道:“先生,我想将那两千白水军悉数编入城卫军,你看如何?”
贾诩摇头否定道:“不可,主公既然已经将仁义之名散播开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愿从军者从军,不愿从军者悉数放走。”
苏真暗赞贾诩看的深远,自己因着少兵而乱了方寸,理理思绪道:“先生,如今梓潼城中依然有不少守军,泠苞,邓贤蜀中名将,如今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强攻的好,毕竟城高墙厚,只怕攻下来,也无力进军。”
贾诩笑道:“主公明见,贾诩也是此意。”贾诩顿了顿,又看了苏真一眼,方道:“我看主公之意,不在梓潼,意在涪城。”
苏真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先生也以为如此可行么?我想着涪城守将乃吴懿,吴班兄弟,此二人之妹吴苋现就在我府中,若是能劝降则是最好。”
“此计可行,”贾诩赞同道:“以主公如今之威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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