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是:你受伤了。”杜冰兰的反应在聂天的意料之中,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就想着怎么阻止杜冰兰自杀。
杜冰兰有些发懵,她隐隐觉得刚才可能是错怪聂天了,她将头理进膝盖里,头脑中一片混乱。
聂天见杜冰兰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起身将弓箭都收好扔在对面的角落里,然后在边上坐下来,望着对面的杜冰兰。
“我身上背负着师门被灭的血海深仇,而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要将冥军打回九幽之下,然后重建剑阁,儿女情长是一种牵绊,会影响我。”
杜冰兰缓缓的抬起了头来,眼中满是决然之色,拾起身边的面纱,缓缓的戴了回去。
“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弟弟一般,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如果说了出去,都要遭受五雷轰顶。”杜冰兰眼神变得冰冷,直直的望着对面角落的聂天。
“好的,我答应你。”聂天重重的点了点头,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自己终于挽救了她,她现在已经想开了,不再会寻短见了。
聂天站起身来,将那张弓和箭袋一并还给了杜冰兰,运转那小许的真气,取出了戒指中的幽血刃。
“我吃了那枚丹,可以运转少许的真气了,这弓箭还给你。”聂天摆出一个自认为阳光的笑脸。
“那...兰...兰姐,你胸....胸口的伤不要紧吧。”聂天讪笑着挠挠头。
“伤口并不深,我没事。”杜冰兰冷冷的说道,而后侧头“呸”的一声吐出一些血沫。
刚才被聂天撞伤了嘴,现在嘴里只是有些痛。
“兰姐,你吐血了?”聂天在杜冰兰面前蹲下,大惊失色道。
“不是,被你刚才撞破了嘴。”杜冰兰冷漠的躲开了聂天关切的眼神。
聂天愣了一下,刚才情急之下扑了过去,和杜冰兰撞在一起,自己咬破了舌头,而杜冰兰被撞破了嘴。
杜冰兰也反应过来,伸出四指按在嘴上,愣在了那里,而后缓缓的转过头来望向聂天。
聂天也是一脸尴尬的表情,挠挠头道:“怪不得我的手肘有些发麻,原来是撞到兰姐的嘴了。”
“嗯。”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杜冰兰也强装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了。”聂天出了门,将门重新关上。
聂天到了外间,运转真气细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许久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门,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两人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安静的睡去了。
杜冰兰的手指仍然按在朱唇上,难道刚才真的是撞到了一起,然后嘴碰到他的嘴了?
只能是这个可能,杜冰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他的右手抓向自己的右手,然后两人的头撞在了一起,然后自己的后脑向后碰在了墙上。
想到这里,杜冰兰的整个脸都在发烧,她用力的抹着嘴唇,像是要把什么抹去一般,直到嘴唇擦得有些疼,嘴里刚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不许进来。”杜冰兰用弓将门顶上,轻声说道。
“哦。”外面传来聂天的回答。
杜冰兰听到聂天的回答,没来由的脸又开始发烧。
她缓缓解开外衣,胸口的伤一阵阵刺痛,疼得她喘不过气,仿佛随时就要憋过去一般。
伤口的血已经止了,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她开始清理那些血迹,这个就很麻烦了,她只有这一件衣服,胸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吧。”外面传来聂天的声音。
她愣了一愣,忽然想起聂天刚才说的可以运转一些真气了,难道他在用灵识偷看自己?
吓得她赶紧将衣服穿好,双手环抱在胸前道:“你是不是在用灵识偷看我?”
“没有,我听声音听出来的。”聂天的声音很无辜。
“你是狗耳朵?”她有些不信。
“嗯,哦...不是。”聂天心不在焉的回道,脑中忍不住在想此刻的杜冰兰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天快亮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聂天转移着话题,努力不去胡思乱想。
“铛!”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紧接着天空便慢慢变亮起来。
“天亮就天亮,还敲什么钟,早晚将你这破钟拆了。”聂天嘟囔道。
“那你在人界时早上公鸡打鸣你也要将人家的公鸡杀了?”杜冰兰抬着杠。
“必须的。”聂天努力的化解和杜冰兰之间的尴尬。
门开了,杜冰兰出来了,仍然是那身衣服,仍然是那副面纱,只是脸有些红红的。
“铛铛!”又是两声鼓声,回荡在十方城中。
聂天有些尴尬,他以为钟声是因为天亮,没想到是十方城缩小的警告声。
不多时,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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