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你可只知罪?”
李肆身着皇袍,座于大殿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一卷木牍。
此时李守正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听到皇帝问话,这才慌忙回道:“回禀陛下,臣……臣知罪!”
“哦?”
李肆瞥了一眼底下的李守,继而又转眼继续盯着木牍,面色随意的问:“你倒是说说,你所犯何罪!”
“臣之孽子,意图谋……谋逆!”
李守哆哆嗦嗦的说着,根本不敢抬头。
“哼!你倒是明白!”
李肆狠盯着李守,说道:“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斩了!”
李肆话音一落,便有殿前侍卫奔来,将李守死死押住,就要将他拖出殿外。
两旁侧立的文武大臣,此时也议论纷纷,当即便有一人度步出来,恭敬道:“陛下!微臣以为,李守罪不至死啊!”
听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替李守求情,李肆倒是颇为诧异,便望了一眼那人,却发现是官居中郎将的黄显。
李肆也知道这黄显与李守二人素来交厚,但此时李守犯下谋逆大罪,他居然还敢挺身而出,当下也不禁有些对他另眼相看。于是他略一沉吟,便问黄显:“你说他罪不至死?……哼!”
李肆冷冷一笑,盯着黄显继续道:“李守之子意图谋逆,乃是罪大恶极,李守知情不报,意同谋反,你还敢说他罪不至死?”
不过黄显此时倒是一脸平静,听完李肆的话,便镇定回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意图谋逆者,乃李守之子李通,况且李守虽有知情,却并非不报!据臣所知,李守一早已上书禀报其子意图谋反之事,望陛下明察!”
“哦!有这等事?”
李肆一怔,看了看李守,然后便对一旁的鹊恽说道:“你去查查!”
鹊恽遵旨,便急忙前去查看奏章,果然找到了留有李守名讳的奏章,这便急忙将其呈给了李肆。
李肆接过看了看,发现这果然便是李守的一封“自首书”,当下便看了看黄显和李守二人,沉吟片刻,转头对鹊恽道
:“如此紧要文书,为何迟迟不呈上来?”
听李肆语气有责怪之意,那鹊恽不由便有些紧张起来,于是说道:“最近上奏的文书繁多,可能……可能是底下的人处理慢了些!”
“哼!”
李肆看了鹊恽一眼,此人是他心腹,也不好当着众人责罚,于是便转头对李守说道:“既然你早已上书禀报,朕念你一片忠心,这死罪就免了吧!至于这活罪嘛……”
李守一听皇帝果然赦免自己死罪,当下便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到还有活罪,便急忙转头求救般的望着黄显。
黄显瞄了一眼李守,见他望着自己,当下略一沉思,便转头对李肆说道:“臣启陛下,李守之子李通虽然意图谋反,罪不可恕,但念其年幼无知,只是有此想法,并未真敢行谋逆之事,还请陛下恩准,让李守前往宛城,责令其子不得行谋反之事,并将其押解回京,再行定罪不迟。”
说完,黄显赶紧给李守递了一个眼色,李守即刻明白过来,赶紧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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