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轶最近特别勤快,因为汉军目前错综复杂的派系关系,作为绿林和舂陵两支队伍联合始作俑者,李轶一直努力维持平衡,试图从中斡旋缓和两方关系,所以常常是见了这个,又去见那个,忙得是不可开交。
当然了,李轶这么忙,为的也是自己,对待目前正在博弈的这两派,就像两匹赛马,赌谁都有一半输掉的机会,而李轶选择了一个稳赚不赔的办法,那就是现在这样,两边都亲近,两边都不得罪,作个老好人!
李轶的这个做法,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这样不仅能规避风险,而且作为汉军的“原始股东”,李轶本身就拥有得到巨大的投资回报的机会,既然如此,如何规避风险,就成了他最需要,也是唯一需要考虑的一点。
有鉴于此,李轶决定两不得罪,并且热情的帮助双方展开博弈,这就像是坐庄,无论最后是哪匹马跑出,他都能从赢的一方,抽取红利。
不过如此一来,李轶不免就要累一些,常常两头跑,还常常喝得大醉而归,甚至,为了能扩大自己的未来的利润,李轶也把李松、李通兄弟拉了进来,从此,这李家三兄弟,俨然便成了汉军中最忙的人。
李轶如今已然成为李家复兴的顶梁柱,自然要多承担一些,比起李松和李通来,李轶更是常常在两派最核心的人物中间奔走,今天去见刘縯,明天就跑去坚决王凤和王匡,要不就像今天,刚刚才在刘縯帐中,和他一起研究攻城之法,结束之后,还没来得及回自己营账喘口气,便又听到门口执戟的卫兵告诉他,朱鲔已经在营中等他好一阵了。
李轶哪敢怠慢,急忙整理了一下,然后快步进了营账,见到朱鲔正在帐中背身观看挂着一边堪舆图,便抱拳笑道:“哎呀!伯然呐伯然,你要来,为何不先告知与我啊!害你等了这么许久!”
朱鲔转身见是李轶,便笑着说了声“无妨”,接着便又看了看他,话中有话的问道:“季文最近很忙啊!”
李轶一听,只愣了一下,便哈哈笑道:“伯然说笑了,我能有多忙啊!”
朱鲔便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接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李轶见朱鲔坐下,便也赶紧跟着坐了下来,又见他叹气,便问道:“伯然何故叹气?”
朱鲔看了眼李轶,便道:“唉!近日军务繁忙,战事亦无进展,故而有些忧心!”
李轶听他提起战事,便暗暗松了口气,接着便笑着道:“这宛城坚固,固然是易守难攻,不过有‘柱天将军’在,伯然兄倒也无需如此操心啊!呵呵!”
朱鲔“哼”了一声,道:“又是刘伯
升!……想我汉军人才济济,论打仗,陈牧、申屠建、甚至下江张卬都是个中好手,论谋略,王匡将军,还有……”
朱鲔说着,转头看着李轶道:“还有季文也都是机敏通透之人,为何如今外人却只知刘伯升一人!甚至以为我汉军是他刘伯升的队伍,我等反倒成了他的配属!”
李轶见朱鲔言语吐露不满,便急忙道:“诶!伯然此言差矣,刘伯升勇武善战,只不必说,可是绿林的兄弟也不遑多让,倒是在下,如何能与诸位英雄相提并论呢!”
此时朱鲔也不得不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实话,这刘伯升果敢勇武,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帅才,再加上他身边也不乏通晓谋略之人,如今能有此声威,倒也算情理之中!只是……”
朱鲔说着又叹了口气,忽然转头看着李轶,问道:“听说季文与那刘伯升相交颇深,想必也是如此认为的吧?”
李轶心中一凛,急忙说道:“刘伯升自然有统帅之才,不过……我却认为他不如伯然!”
“哦!”
朱鲔有些意外,便疑惑道:“季文此话何意?”
此时李轶便笑了笑,说道:“要说刘伯升嘛!勇武果敢是不假,只可惜他为人锋芒太露,不懂得韬光养晦之道,只这一点,比起伯然兄来,那就差了许多!”
朱鲔听罢,便笑道:“哦!想不到季文倒是如此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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