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去,黄昏过后的宛城,已被暮色笼罩。
城中一座偌大的宅院内,汉军大司徒刘縯正在与族兄刘赐喝酒闲谈。
自刘玄称帝之后,舂陵宗室子弟多已被派去外地,宛城中能和刘縯亲近的人已不多,而这些宗室子弟中,也只有这个如今官拜光禄勋的刘赐,还能常常来找他,陪他喝喝酒,聊聊天。
“伯升呐!自从文山在昆阳大败新军,如今这汉军之势大盛,南阳已在掌控之中,颍川有了文山,应当也不成问题,前日我听说,大司马他们已经决意,让我领军去打汝南,兴许明日便要走了!”
刘縯听到刘赐的话,便转头看了看他,忽然叹道:“唉!连你也要离开了么!”
刘赐见刘縯叹息,心知他在想什么,此时便道:“伯升啊!如今我舂陵子弟多有领兵在外者,岂不是很好,将来一旦——”
刘縯忽然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他,说道:“我明白,文山也跟我说过,只是这日子,实在难熬啊!”
说完,刘縯郁闷的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将酒杯丢在了地上。
刘赐见了,便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伯升既然明白,我也就无需多言了!”
刘縯苦涩一笑,道:“前番孝孙带兵去了冠军,文山又去了颍川,刘稷那小子也一直在攻打析县,如今你也要去汝南了,剩我一人在这里,只是感觉有些孤单而已!”
刘赐听罢,却也不言语,只是低头饮酒。
“伯升!”
刘縯忽然听到有人呼唤,便转头一看,却是李轶,逐问:“季文,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李轶刚要开口,见到刘赐也在,便对赶紧对他抱拳点了点头,接着才道:“伯升,大事不好了!”
刘縯眉头一皱,忙问:“发生何事了?”
李轶便道:“刘稷他……他违抗圣旨,拒受册封,被人给绑回来了!”
“什么!”
刘縯猛地站起身,满脸惊讶的望着李轶,又道:“刘稷他怎会违抗圣旨?”
李轶便道:“我也不知,只是听说陛下他似乎想要……要……唉!”
见李轶吞吞吐吐的样子,刘縯十分着急,追问:“他想要怎样?”
李轶这才说道:“陛下似乎想要治他死罪!”
刘縯顿时一愣,这刘稷可是舂陵宗室的子弟,还是难得的勇猛之人,先前一直在他手下作先锋,和他一起打了不少仗,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而且即便今后自己去了颍川,也还有指望这些宗室之人可以信任,所以此时此刻,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些人处死!
“违抗圣旨?哼!”
刘縯冷
哼一声,转头对李轶道:“他们人在何处?”
李轶便道:“在郡守府!”
刘縯听罢,便欲出门,此时刘赐见他模样愤怒,便连忙喊道:“伯升莫慌!你去归去,且不可冲撞了陛下!”
刘縯便转头对他说道:“我明白!”说完,便随李轶走了。
刘赐担忧的看着刘縯的背影,喃喃道:“千万别冲动啊!”
……
在宛城郡守府内,刘玄与朱鲔、以及王匡、张卬等一众绿林将领齐齐在列,个个神情紧张,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陛下,此番一定不可再错过机会,待他到时,陛下便一声令下,我们即刻将他击杀!”
说话的朱鲔,他不停的叮嘱着,而此时刘玄确实一番心不在焉的模样。
见刘玄似乎没在听自己的话,朱鲔便是眉头一皱,接着大声喊道:“陛下!”
刘玄被吓了一跳,慌问:“何事?”
朱鲔见了,不禁摇头叹气,接着才语重心长的说道:“陛下,前番在蕀阳,已然错过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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