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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座豪华府邸,奴仆婢女们正忙碌着,将一箱箱货物装上马车。一旁,窦融正望着一车车货物,面色肃然。
这时,窦融长子窦穆走了出来,看着忙碌的工人,脸上却尽是疑惑,便询问窦融道:“父亲大人,我们在长安住得好好的,为何要去河西?”
这些段日子以来,窦穆眼见窦融和赵萌十分亲近,心想赵萌身为外戚,又官居高位,正是皇帝跟前红人,如今更是有些手握朝政大权意味,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父亲与他来往密切,自然是有大大的前途,留在京城作个京官,享受着长安的繁华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受那舟车劳顿之苦,跑去那偏僻的河西之地?
然而窦融听了这话,却看着他摇了摇头,叹道:“你是我窦家长子,今后我窦家还需靠你延续支撑,如何这般没有见识!”
窦穆被父亲当场训斥,顿时感觉有些难堪,此时只得摸摸鼻子,说道:“儿子愚昧,请父亲大人教诲!”
窦融便摇头道:“穆儿啊!你可知河西是什么地方么?”
窦穆急忙答道:“知道,那是我窦家祖辈生活之地!”
窦融这才点了点头,接着道:“我窦氏一族,祖辈久居河西,历任张掖太守、护羌校尉等要职,你叔父也曾任武威太守,当年我也曾到河西任职,为王莽挑选良驹,熟知河西风土,那里看似偏僻,实则殷富,也没有经历战火毁坏,加之良驹、猛士如云,又有河流阻断中原,进可攻,退可守,比起这如同困牢笼般的长安城不知强上多少倍!”
窦融的一番话,让窦穆听从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当即心中有些骇然,询问道:“父亲言下之意,莫非是要……”
窦融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接着才叹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倒也不能怪你!为父也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只是这长安城内……唉!总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窦穆听罢,似乎明白了一些,便也不敢在多问,而窦融此时心中却只是在想前些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正是这件
事,令得他做出了举家搬迁河西的决定。
原来自从刘玄被赵青贞失手砸死之后,窦融劝赵萌联合刘赐,总算是瞒过了群臣,稳定住了长安的形势,本以为接下来,一切可以和以前一样按部就班,等待天下局势稳定之后,再行选立新皇,不至令汉室重败,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的发展却让窦融感到了不安。
由于赵萌和刘赐二人完全把持了朝政大权,为了隔绝群臣与“假皇帝”见面,甚至取消了早朝,就连朝政各个要职,也都由二人决定。本来这倒也还没有什么,必将刘玄死了,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也别无他法,但是窦融却发现赵萌的态度确和以前比起来,可谓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刘玄死之前,即使赵萌官居要职,但也是面容和善,总是笑呵呵的模样,与朝中个人相处也是非常谦恭,从不以国丈自居。比如先前他们得到河北来到消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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