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大郎和刘氏三个人在地里弯腰拔落生,全哥儿负责把他们拔好的花生归拢到地头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地里的落生拔完了。
大郎和刘氏拉了架子车把落生秧子一车车装好拉回家来,摊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晾晒。林氏带了韵秋和全哥儿负责把落生从根上择下来。
落生根部的泥巴晒干后,朝地上一摔土就掉下来了,但就是土气大,脏的很。
韵秋和林氏都包着头巾挡土,就这摘了半天落生下来,沾了两手土,灰头土脸的不说,连鼻孔都是黑乎乎的。尤其是手指缝里,里面浸了落生秧子绿乎乎的津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林氏说韵秋,“你去河边揉搓两件衣服,等你洗完了衣服,指甲缝里藏的脏东西保准没有了!”
不过花了两天的功夫,一家人就把落生给拾掇完了。
晒干的落生秧子堆成垛,有股甘甜的香味,这个切碎了就是喂牲口的好东西。韵秋家没有牲口,准备冬天里剁碎了给兔子拌食儿吃。
择好的落生白天摊在平地上继续晒,晚上拢成堆收回家,等完全晒干了就卖掉大部分,留的够来年的种子和年节做些待客的炒货吃就行了。
韵秋只是在家里择了落生而已,就这就累的腰酸胳膊疼。
林氏看着她的样子,庆幸道,“就你这手不能提肩部能挑的,幸好要做亲的是老孟家,花销宽裕不说,也不指着把儿媳妇当劳力使唤!不然,少不得将来你嫁了人,娘还要舔着脸去帮你拾掇地里活。”
韵秋暗自惭愧,自己也不偷懒的,就是这农活干的不顺手。
不过,韵秋还是咬着牙跟了林氏去帮朱大娘家择了不少落生。
韵秋家地少干活的人多,而朱大娘家恰恰相反,干活的人少田地却多,足足有十几亩呢。
韵秋母女和朱大娘围在一处边干活边扯闲话儿。
朱大娘在镇上做学徒的三郎还要叫韵秋“二丫姐”呢,也回来帮家里收秋,明年夏天就要把早就定了亲的姑娘娶进门了。
乡下里,姑爷都兴在农忙时节到丈人家打个下手出出力气,好让老丈人家面上有光。
不过,也有那订了亲的姑爷去帮忙的。这不,朱家的三郎就去了丈人家打了半天招呼。
春桃的男人孟大海匆匆忙忙赶到丈人家帮忙干了半天活儿,这份意思到了,就被朱大娘两口子给催着回去了。因为老孟家在乡下还有二十几亩地和四五亩果园子了,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所以当孟大海礼貌地问及李家什么时候收苞谷,到时候好让孟小海过来搭把手的时候,林氏受宠若惊又真心实意地推辞了,说有这个心意就行了,自家的一亩地苞谷用不了一天就收完了。
转天李家就开始下地掰苞谷了,这次韵秋和林氏都留在家里面带孩子做家务。
大郎和刘氏先拿了镰刀砍倒整棵的苞谷,然后装上架子车拉回来。不过一天的功夫,晚上稍稍打了个黄昏就把一亩地苞谷全部拉回家了。
第二天,一家人,除了还不会自己走路的大宝外,都或蹲或坐在地上把苞谷棒子从苞谷杆上面掰下来,还要一层层剥掉苞谷衣,把干净的包谷棒子晒干晒透了,之后再把苞谷一粒粒从棒子上扣下来。
有的人家是先把湿苞谷粒从棒子上扣下来,然后苞谷粒和苞谷芯各晒各的。
也有的人家苞谷种的太多一时顾不上扣苞谷粒,就用带着苞谷棒子的苞谷衣编成大串又粗又长的苞谷辫子挂在屋檐下通风保存,等农闲的时候再慢慢扣苞谷粒。
苞谷杆、苞谷衣和苞谷芯用来烧火都是很好用的,尤其是苞谷芯,比得上柴火棍。
就这么点活儿,对于大郎这样能干的劳力来讲简直就是挠痒痒,他后来还帮着朱大娘家收了三亩地的苞谷。可对于韵秋来说,却是累的哪哪都疼,手指头都磨出了几个水泡。虽然,她干的活儿没多少。
期间,王翠花还托人捎了口信儿来,让大郎过去帮着干活。
往年,大郎要是去帮忙的晚了一天半会儿的,王翠花早找到门里颐指气使说些刺头儿话了。
这次,王翠花自己没敢托大找上门来,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的上门来搅合一番,看来心里还是很有顾忌的。
王翠花要是永远这样让人满意下去该多好啊。
有的人就那样,不管之前她做了怎样缺德冒烟的事儿,只要稍稍给她点颜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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