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失落和寂寞如雪,正是罗阳三人心中的写照。
“王宗到底因何自杀?”朱佑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大逆之罪!难道他真的听信童谣,欲要弑君篡位?”罗阳分析道。
“或是王宗觊觎太子之位,被叔父王临发觉,斩草除根?”邓禹开口说道。
几人分析来,分析去,只是觉得王宗死的还是太草率了。
“多想无益,等明日我去长安城打探一番,拜上来叔父,看他是否知晓其中原委!”罗阳开口道:“仲华,仲先,这些时日累烦二位十分辛苦,此中恩情在下铭记在心。既然王宗已死,石刻也无用处,少时我将其深埋地下,再不示人。明日我自去长安,天晚时候且来逐贫居相会。”
“文叔莫要说见外话!你我兄弟本当如此,石碑你自理会,我与仲华先行告辞。”说罢朱佑和邓禹出门而去。
罗阳将二人送走,等夜深人静后,寻来一个锸,也就是铁锹,撸起袖子便在账房中撅起屁股卖力挖起来。
半个时辰后,一个两米深的土坑被挖出来,只累的罗阳满身冒汗。
他坐在坑边休息片刻,看着静静躺在一旁的石碑,不禁摇头失笑。
这耗费三人一个多月功果的谶文石刻,谁想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也不知它是否有重见天日的机会,或许要等到千百年后,才会被人发现,挖出来当做文物研究。
想到此处,罗阳突然来了恶趣味,起身便要用简体字,在石碑底部刻上一行:罗阳到此一游。
不过当他拿上工具后,挥了挥酸疼的手臂,突然又有些意兴阑珊。一抬腿将石碑拱进土坑,拿起铁锹将土填好,用脚踩瓷实后,吹灭油灯钻进被褥和衣而睡。
第二日,罗阳驾起驴车,一大早便赶去长安。
自正旦过后,他已两个多月没来长安。沿途春景虽别有一番滋味,绿意枝头,野花未谢,但罗阳无心观赏,一溜烟的赶去北阙甲第。
来歙还是老样子,躲在家中当富家翁,对这位远房侄子的到来十分欢迎。
午饭时,罗阳旁敲侧击问了关于王宗的死讯。而来歙也所知不多,他如今闭门造车,消息来源十分闭塞,对于王宗之死还是从家中的一位食客口中得知。
罗阳见无甚收获,便早早告辞,在长安街巷中溜达半天,也无可打听的去处。他的人脉网络其实也就来府这一支,而王宗的死讯尚在发酵,第一手资料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要想知道确切消息,还需让子弹飞上一会儿!
赶着驴车,心中想着韩千千,罗阳慢悠悠的回转太学。
将驴车放回驴棚,看着天色尚早,便又在账房中睡了一觉。直睡到日落西斜,罗阳收拾了,去往逐贫居。
朱佑和邓禹已早早过来,叫小二整些酒菜,便在后院雅室落座。
“小二,如何不见你家主人?”
“主人一早去了长安城,至今未归。”小二回道。
侯昌不在,罗阳便把今日在长安的见闻说给邓禹、朱佑。其实就一句话,屁毛也没打听到!
而就在这时,侯昌眉飞色舞的闯进来,开口便道:“尔等可知王宗为何自杀?”
“哦?”三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