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斥候报与我知,有一队人马出离湖阳县城,部众略有千余,向唐子乡方向赶来。”
进入大帐后,刘演叫人温了一壶酒,询问斩杀湖阳尉的经过。
刘终一杯酒下肚,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正巧刘稷带领巡守兵士来至湖阳路上,我便叫其埋伏左近,带领数十人马装作斥候模样,迎头撞上湖阳人马。”
“那领军官吏见我人少,欲生擒我等。舍下步卒,带领人马紧追不放。奔行数里后,被奉先部众团团围住。我趁其不备,调转马头,一刀将其斩于马下。”
刘终摇摇头,笑着了一声:“那湖阳大部随后而至,见失了主将便一哄而去。等询问了俘虏才知晓领军主官乃湖阳县尉也!若非县尉贪功冒进,又有奉先相助,我岂得侥幸!”
说来湖阳尉死的确实也冤。
昨日从唐子乡逃散的乡民都涌至湖阳城下,有游徼、三老作保,县宰将他们引入瓮城暂时安置。
这些乡民见识甚浅,只说是从舂陵方向来的贼兵。具体有多少人,有说五六千的,也有说上万的。那三老、啬夫等人见大军来犯带着家小扭头就跑,到底有多少人马,也都说不清楚。
而舂陵与新市、平林人马合兵一处,也是近几日的事情。
况且二部从随县方向而来,途中村聚稀少,只有一个上唐乡。
是以湖阳众官吏只以为是舂陵一处兵马攻打了唐子乡。
那湖阳尉仗着武艺精熟,不知好歹,与县宰商议,点了一千兵马,出城探听虚实。
他心中其实有些小觑舂陵刘氏。自从王莽登基,南阳众刘氏宗族都做起缩头乌龟,在这些官吏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
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刘终略施小计,送了自家性命。
“哈哈,刘偏将有勇有谋,我等佩服!”
廖湛大嗓门,闻听刘终所说,举起酒杯为其庆功。
余下众人也都举杯相贺。
等众人将杯中酒饮尽,刘演开口说道。
“县尉被斩于马下,湖阳锐气已失,不若趁此机会带兵攻打,湖阳县城可一举而下也!”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摩拳擦掌要将湖阳一举拿下。
“既然如此,各位将军且带先锋向湖阳进发,日落之前攻破县城。”
言罢,众人纷纷离帐,点兵聚将去了。
而三十里的路程顷刻而至。
谁知湖阳城中早已严阵以待,县宰站在城首亲自督战,一时间箭如雨下。
“老贼可恨!”
廖湛骂骂咧咧的从阵前退下,手臂处插着一支羽箭。
他带着平林兵嗷嗷叫的冲杀到城下,只以为轻轻松松便能打破城门,谁知被几波箭雨射杀了许多兄弟。
因为缺少攻城器具,城门处尸体已堆积如山,这帮莽汉一时间也惜命的退了回来。
刘演其实也没有怎么经历过攻城战,见人员伤亡太大,便叫传令兵鸣金收兵。
“诸位将军,我看那湖阳县宰不是易与之辈。天色已晚,且等大部到来安营扎寨,明日叫兵士多造撞车,云梯,再做攻城打算。”
而廖湛目光阴狠,捂着被包扎起来的手臂,看着湖阳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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