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葳哼哼唧唧道:“桌子墙边……”
颜舒瑶松开她,去鞋柜拎了一只夏天穿的凉拖鞋,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房间。出于保护小傻子的心理,她对蟑螂的恐惧似乎没那么强烈了,抄起拖鞋照着那油光锃亮有乒乓球般大小的丑家伙就是致命一击。
解决掉蟑螂,陆葳仍是害怕,说什么都不肯睡自己房间。
“去我房里睡吧?”颜舒瑶哄道。
陆葳答应得毫不犹豫:“好。”
长这么大,两人第一次睡同床。
黑暗中,气氛静谧,颜舒瑶规规矩矩躺着,却忍不住胡思乱想,似乎自从跨过那道心理边界,做任何事情都会蒙上暧|昧色彩。她听着近在耳边的陆葳的呼吸声,有股想要将人搂进怀里的冲动,很强烈。
不行——
会吓到妞崽的。她想,默默在心里念着那个只有极其亲密的人才能喊的昵称。
不止想抱。
还想亲。
心思泛滥,愈难自控,猫抓似的挠着。
突然,陆葳翻了个身,抱住她。
“!!!”
“瑶瑶姐…你好香啊……”小傻子拱了拱,脸埋在她颈|边,嘟嘟囔囔的。
啪嗒。
那根紧绷的弦倏地断裂了。
颜舒瑶僵着,心脏砰咚乱跳,鬼使神差般侧过身,手不受控地伸过去,小心翼翼揽住人肩膀,稍稍施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唔。”
怀里人哼唧一声,顿时她的心就化了,骨头也酥了。
“你也很香。”
清明节,陆葳被妈妈们喊回了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那是她人生之路上第一次经受巨大的冲击。
她被带到墓园里,给一对陌生夫妻扫墓,被告知那对夫妻是她亲生父母,而她喊了十八年的妈妈,突然就变成了姑姑。
相框里的爸爸,不是陆知乔“早逝的丈夫”,而是哥哥。
她爸爸叫陆知博,妈妈叫杨阅影,她还有爷爷奶奶,有外公,她知晓了那场灾难,明白了所有。
可是她无法接受喊“姑姑”。
清明假期结束后,陆葳没回学校,她请了一周的假在家调整,郁郁寡欢,食欲不振,每天在床上躺尸。
妈妈们急坏了,陆知乔尤其自责不已,吃不下睡不着,祁言心疼大的又心疼小的,两头哄,最终是陆葳自己想通了——妈妈就是妈妈,她有两个妈妈,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姑姑。
只有这样想能让自己好受些。
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突然能够理解小时候妈妈为什么忙碌,为什么冷淡,为什么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要。
那些都是所谓的“责任”。
回到学校后,陆葳埋头于学习,忙忙碌碌。她把事情告诉了颜舒瑶,身边有个人能诉说不至于憋闷出毛病,倾诉过了,心情自然就通透了,一切终究会过去。
两人计划假期去隔壁城市玩。
“哎,高铁票一张都没了,只有普快硬座,可是我不喜欢坐那个火车啊,感觉脏兮兮的……”陆葳穿着吊带睡裙趴在床上,冲手机屏幕唉声叹气。她们临时起意,离小长假只有不到一周时间,车票抢手,早已卖得精光。
而机票没有直航的,中转航班费时费力折腾得很。
她愁眉苦脸。
一双细白的小腿翘起来,交替晃荡着。
裙|摆很短,随着她动作一点一点往上挪,从后面隐约能看到小裤的颜色。
颜舒瑶坐在陆葳身后,视线不经意瞟过去,脸微微热,她放下手里的ipad,爬到床头拉开柜子抽屉,拿出一个深蓝色小本本,放到陆葳面前。
“这是什么?”小傻子愣住。
沉甸甸的重量压上来,耳边气|息滚|灼,一阵阵的,嗓音低|哑绵|软:“飞行执照。”说完顿了顿,“私照。”
小本本封皮上写着字呢。
陆葳耳后怕痒,不自觉哆嗦了下,耳尖泛红,她小脑袋瓜子没反应过来,疑惑问:“你什么时候考的?”
“大一暑假。”颜舒瑶忍不住亲了亲她耳朵。“后天我们直接开飞机过去。”
小傻子敏感得很,触了电似的,想躲,却被颜舒瑶牢牢摁住,控在怀里不得动。她羞红了脸,情不自禁哼唧起来,“……唔,哪里来的飞机啊。”
颜舒瑶没答,低头吻住那片唇。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感谢大家一路陪伴,有缘下本见叭,么么=3=
新坑指路专栏《老婆结婚吗》,大概是个青梅竹马的火葬场故事hhhhh,感兴趣的小可爱阔以先收藏,具体开文时间待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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