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儿,姑姑莫要多忧。”
说起花钿,宋翩跹想起那片沾了口脂的花钿,若是让芳若姑姑瞧见,说不得便要猜出些什么了。
待芳若姑姑走到一旁,露出身后放置花钿的桌案,宋翩跹当即转眸去寻。
却见那处空空如也,花钿无影无踪。
宋翩跹怔然。
封月闲回到东宫。
二饮自幼跟着她,自然察觉主子从明寿宫出来后,身上便冷凝着。
封月闲威势重,尤其绷着张冷美人芙蓉面时。
便是平时笑嘻嘻爱玩闹的饮雪,此时也不敢再闹,和饮冰安静缀在封月闲身后伺候。
饮雪正想着如何能让主子高兴些,便听封月闲问:
“近日族中可有什么事?”
这便是问饮冰宫外消息。
饮冰仔细想了想,道:
“近日并无婚丧嫁娶,倒是前些日子江南少些流民来了上京,有些父母路上没了,只将孩子托给同乡亲族,带到京中寻个生计。”
“老爷出门瞧见了,便主张修了个私塾,挂着咱们封家族学的名头,束脩将军府出,想来这两日便要开院了。”
封月闲淡淡道:“听起来有些意思,本宫想去瞧瞧。”
饮雪一脸茫然,欲言又止,您这面无表情的亚子好像根本不觉得有意思啊。
饮冰想的更多:“太子可知您要出宫?”
封月闲手中的纨扇啪嗒落到桌上,她似笑非笑道:
“本宫出宫,需要她首肯?”
她轻声曼语,面前的二饮却被这释放开的气势镇得不敢说话,噤若寒蝉。
“去准备。”
“是。”饮冰饮雪毫不犹豫道。
可能其他后妃要出宫是天方夜谭,但封月闲是什么身份,谁敢拦她?
但在上步辇前,封月闲回首看了眼东宫,内心冥冥中有一个意识,让她不自觉道:
“吩咐人,将东宫牢牢看住,太子必须宿在东宫,如有意外,即刻与本宫说。”
“是。”饮冰记下,准备通知禁卫中人。
“还有养心殿。”封月闲细细交待,宋翩跹还是很乖的,平时就在这几个地方活动,“明寿宫也是。”
她还会去明寿宫做公主打扮,不能漏了。
总之,即使她不在,宋翩跹的行踪她也该知晓。
她总觉得,自己一眼瞧不见她,就不安心。
定是宋翩跹身子太弱了,让人放心不下。
等发觉自己又想了半晌那人后,封月闲闭上眼,不愿再去想她。
等宋翩跹从密道回来,便听雪青眼观鼻鼻观心道:
“太子妃回了将军府,归期未定。”
徐敬在旁边搭腔:“太子妃气势汹汹的,奴才拦都拦不住,哎哟。”
回将军府了?
09幽幽道:“封月闲这是……回娘家了?”
“……”
宋翩跹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09。
她只觉得头痛如裂,眼皮一阵沉重,一个不留神,眼皮坠了下来,身子便也跟着坠落而下。
“太子——”
世界昏暗。
宋翩跹知晓自己晕眩了过去。
这具身子三天两头的晕,她都习惯了,但第一次,她在晕倒后做了梦。
梦里出现一张极熟悉、又好久不见的脸,红棕的瞳孔极为漂亮,穿着白衬衣西装裤,皮肤白到发光。
她坐在离自己一两米之外,看着自己,不说话,好像在赌气。
宋翩跹看了她许久,等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早已露出笑。
她声音很轻,生怕把这人吹散了:
“好久不见,轻鹭。”
但林轻鹭很凶,指责她:
“你不想我。”
宋翩跹摇摇头,不说话。
没有。
林轻鹭眼一瞥:“你背着我找新欢。”
新欢?
宋翩跹啼笑皆非:“什么新欢?”
“你自己看。”
宋翩跹无奈,跟着看过去,就见封月闲的身影浮现在纯白的梦境中。
她面前,左前方是衬衫西装林影后,右前方是锦绣衫裙太子妃。
“……”
这果然是在做梦,宋翩跹心想,还是噩梦级别的。
封月闲看向林轻鹭,冷声道: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女子。”
“……”
林轻鹭瞪着宋翩跹:
“你的心碎成了两半?爱上了不同的人?”
“我——”
“她没有。”封月闲打断宋翩跹的话。
宋翩跹张了张口,看过去。
在她目光下,封月闲甩了甩长袖,荡起一团烟雾。
她表面镇定,但在这个梦境里,宋翩跹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封月闲内心超委屈:
“宋翩跹不喜欢我。”
林轻鹭更生气了,身后窜出来条毛绒绒的小猫尾巴,拍打起一片片小云:
“宋翩跹你居然不喜欢她!”
?
作者有话要说:宋翩跹:您有事吗?
不是故意咕,今天三次元事情超出计划,明天一定加更,补偿大家多更1k好不好qaq
昨天的金钿是这样子的:在前文我们说过,金钿的呵胶要用舌润开,所以太子妃这朵金钿是落在唇齿间,再挟着朵桃花儿吻过去的,大家要联系上下文理解体位(敲黑板)
昨天的评论区:
猫攻党看到自家的猫终于会扑蝴蝶了,老母亲欣慰:大猫出息了!a了a了!
蝶攻党忧心忡忡:我的小蝴蝶怎么不像个攻了
乖巧懂事小天使:夸作者(啾啾啾!)
求真务实读者:这个花钿是咋贴的咋软的呢?到底亲的哪儿啊?沉思
一目十行读者:啥?亲了??哪儿呢???找不着啊
林猫猫封大猫,你们pick谁?#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