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第二天从桌面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袖子上全都是水。
她以为是自己的口水,便十分难为情地拿了抹布来擦干净。
莲子擦着擦着,发现这口水酒味很浓,竟不自觉地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是酒。
她完全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忘了到底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大概是高兴吧。
莲子趴在桌子闻酒味的姿势,让九宝宝逮个正着。
不过在九宝宝那个角度看来,她似乎是在舔桌子上的一块剩菜。
九宝宝以为莲子酒醉未醒,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急忙扑过去制止。
没想到这一扑把莲子吓得不轻,一头砸在桌面上,整个脸都砸红了。
特别是鼻子,还冒了点青光。
九宝宝了解事情始末后,一直在道歉,因为自己的鲁莽。
没想到红喜神知道后,也不像往日那样大呼小叫责备九宝宝睁眼瞎,只嘱咐莲子以后要小心点。
九宝宝已经觉察到,自莲子的生日之后,红喜神对它的态度改观了许多。
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好是坏。
虽然红喜神似乎更会顾虑它的感受,可是这种顾虑明显有那么点意味,有一个词叫做,对,客气。
现在的红喜神对它很是客气。
它不知道现在这种状态预示着什么,但它也想明白了,感情不能勉强。
现在最让它想不明白的倒是莲子。
昨天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满脸的乌云密布,这睡了一觉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会子莲子还兴致勃勃地跑出去采桃花,说是想拿桃花滤点香精。
它有许久没有看到,神情如此轻松的莲子。
大概初试结束,对她的确是一种解脱吧。
无论如何,这样的莲子是它希望看到的。
看着莲子招呼它帮忙采桃花花蜜,九宝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在走廊一头的红喜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对于九宝宝,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应对,自从莲子告诉他这只虫子喜欢他的时候,他在它面前真的不如往日坦然。
以前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观察和了解九宝宝,经过这事,他不自觉关注起这只虫子来。
他发觉它和年轻时候的他好像,一样的奋不顾身和无理取闹。
当有了这一层共鸣,红喜神就突然怜惜起九宝宝来,或许也是在怜惜曾经的自己。
只是红喜神不敢离九宝宝太近,他怕自己拿捏不好分寸,只会给九宝宝带来更多的伤害。
无论如何只有友情,是当年那个人给他的答案。
而如今,难道自己要将这一句话再传递给九宝宝吗?
红喜神感慨命运就像年轮一样,走了许多弯路,结果又绕回来了。
当年那个人对自己说出绝情的时候,自己心里恨了好久。
甚至经常一个人在半夜里躲到树林里放声大哭,哭得树精都跑出来投诉他扰民太甚。
他还记得那几个月的漆黑。
红喜神突然想回到那片树林里,去挖开白桦树前面的那口水井,去听听是否还有自己当年哭诉的回音。
红喜神为自己的想法暗觉可笑,那已经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大概那个水井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吧。
所以,他对九宝宝更加小心,他不愿意让九宝宝重蹈覆辙。
红喜神看着九宝宝和莲子两个,一个采花一个采蜜,说说笑笑玩得不亦乐乎。
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这念头一出,红喜神却头疼起来。
梵含丹的话,他一字一句都惦记在心里。
想当年梵音阁到了他这一辈就只剩他一根独苗,众人将满心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结果他情深缘浅,无法成婚。
到最后,那人还是躺在他的怀里死去的。
梵氏族人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于是他这一支就断了。
也就是那一年,失意的他离家出走,成了如今的红喜神。
事关家族前途,他怎么忍心梵香阁也像梵音阁一样走向不归路呢?
可是,莲子……
红喜神扶了扶额头,就近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如今,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红喜神正想着,却听到莲子在廊下喝吓了他一声,往他的耳后夹了片桃花。
莲子嘻嘻哈哈地笑道说:“真好看,师傅你要是女人,肯定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嫦娥姐姐也不能及你千万分之一。”
红喜神忍俊不禁笑她道:“就你嘴甜,师傅要是女人,就开个乐坊让你出来卖唱,看你这张小嘴还能不能吐出蜜糖来。”
莲子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这张嘴可是用来吃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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