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码,这些讯息被发送到了一个代号是R的位置。不过从这个警报压根就没有被注意到的结果来猜测,它们很可能是被发送到了苏联国内。
即使有人接受到了这些讯号,一串莫名其妙又保密等级太高的代码,很可能就真的莫名其妙,被苏联臃肿庞大的办事机构给‘漂没’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到现在为止就算是结束了。猫头鹰翻过打印纸的新一页,那是整个时间发生的第二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
“看这里。”他指着一大串代表着位置的编号后面,一个不起眼的代码。
在预案上,这个代码有一个解释:‘污染不可逆转。’
也就是说,如果能在第一天及时发现,可能这些人还来得及拯救这个基地。可是随着一天的传播,那些不知是病毒还是什么的玩意,已经随着人们的走动,传播到了整个B区和C区。
而且这则代码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可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症状。而这种症状是不可逆转,也就说根本无法治愈的。
恐怕只有基地的设计者才知道,这些老旧的庞大仪器是如何侦测到,这些肉眼没办法辨别的感染,并且还能发现不可逆的反应的。
当然真个基地也不都是蠢货,还是有明白人的。在第二天下午十四点左右,一条查询指令出现在了记录中,看位置这则指令是从位于第二层的监控室发来的。
忠实的电脑并不知道如何判断人的情绪,也不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接到查询指令后,它一股脑的把所有位置代码,和情况代码,以及一大堆随运行产生的,杂七杂八的玩意一起传了出去。
估计当时那间警卫室的打印机,一定吱吱嘎嘎的响了很久。因为直到当天十九点左右,那个监控室,才第一次向位于A区的司令办公室发送通讯请求。
那当然是文雅一点的说法,说白了就是打了个电话,还没打通。
恐怕只有当时的亲历人才知道,伟大的司令官阁下在那个紧要时刻,是因为心情不好不想接电话?还是干脆在某个没有监控器的地方,与某个配属给他的,机要女秘书发生点不能说的故事?
或者正在出门吃饭?
反正一直到大约晚上九点左右,一个电话才从基地司令官的办公室,拨回了位于B区的监控室。
在通话持续了七分十三秒后,司令官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B层通向A层的电梯被封闭,系统记录是,只有受到司令官授权的人才能通过。
接着一个电话又从司令官的办公室拨了出去,通过保密线路,直接打到了位于苏联境内的某个保密单位中。
两个小时后,基地的系统记录了一次司令官的个人开门记录,他刷了自己的磁卡,开了基地本该封闭的人员出入口。
监控录像里,记录了那个司令官戴着大檐帽提着公文包,一路不紧不慢,走过通道的身影,他还对经过他身边,向他敬礼的士兵还了个礼。
在那个司令官逃跑后的两个小时里,从B区的警卫室里,接连向司令官办公室打了三次电话。在得不到回应之后,一个电话打到副司令官的办公室里。
经过十分钟的通话后,系统记录到副司令官在挂断电话后,同样给司令官办公室拨了个电话。
可能是由于长久没有得到回应,估计副司令官大人直接就去敲司令官的门了。
反正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当天晚上十八点,整个基地终于拉响了最高级的疏散警报。
在疏散警报拉响后的第十七分钟,系统依次记录了B区几个隔离门,被手动激活的命令,看那后续的刷卡记录。不但有研究员被关在了里面,一部分负责第二层警戒的警卫,也被关在了隔离门的另一边。
他们就是猎犬,曾经最忠诚的猎犬。
隔离门关闭四个小时后,整个基地的疏散程序已经走到了末尾。通过临时搭建在通道里的那些障碍,穿着防化服的士兵们,成功分流了乱哄哄的人群。并且用一个带着探头的仪器挨个检查,确定没问题后才把这些人放了过去。
在监控录像里能看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的通过检疫。
没有通过检疫的人,被拉到一旁的一间小型办公室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其他排队的人,则显露出一种对注定的命运即将到来的漠然。
他们就那么排着队,跟着士兵的手势一个个的向前走,有的人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白大褂。
他们提着的包里,可能放着自己仅有的能来得及带出来的东西。可无论这些东西是什么,都会被士兵暴力的抢过来,然后口冲下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甚至连那个包本身也被仍在了那堆东西上。
随着士兵身边,堆成了小山一般的个人物品在持续增加,队伍里有些人主动的,扔下了自己在最慌乱的时候都没有抛弃的东西,就那么随意扔在了身边的地上。
到了后来,有一个检疫不通过,要被拉到那间房子里的人愤怒了,这个人穿着白大褂使劲挥舞着胳膊,像是在和想要控制住他的士兵咆哮着,在他被几个人压制住之后,还向着墙上的海报使劲吐了口痰。
接着这场混乱终结在一个从那房间里走出来的人身上。这个在防化服上戴着大盖帽的军官,快步绕到这个人身后,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手枪比在他后脑上,一枪就结束了所有的痛苦和挣扎。
被拖进那间狭小办公室的尸体,昭示了之前所有进入那个房间的人的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