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说老傅找到了共同点?那就是她最近一年来过来的时间,大多都和对面某个主管后勤的军官,来营地述职或者是休假的时间碰的上。
或者早一两天,或者晚一两天。两个人要是愿意的话,总能抽个时间见个面。
当然,这只是老傅的臆测,没有任何实际的情报来支持他的推测。
这位年近五十的军官已经做到了校官。在美军严厉的升级体系中,在这个年龄爬到这个位置,基本就没什么上进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这位军官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到退休,拿着军队发的退休金颐养天年。
可在这份履历表上还有蹊跷的地方:这位军官有着在越南服役的历史,还曾经受过伤。可他的勋章记录里,也就只有受伤就发的安慰奖——紫心勋章,别的有关战功的大多都没有!
这就有点反常了!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熬资历也能熬到勋章的,除非他犯了些不能明说的错误?
老傅看了眼在一边抱着双臂看疤脸给俘虏冲洗,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过来的棍子。
他觉得有必要在今天的联系中,把这个军官的名字递给胡子,去查一下对方的履历和背景。
这时疤脸咳嗽了一声,把老傅从自己的世界中拽了出来。他抬头看到疤脸歪了下头,指向俘虏,示意他俘虏已经醒了过来。
“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老傅合上手里的本子,走到了那个低着头装昏迷,或者该说压根就不想醒来的俘虏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俘虏的头顶:“人生就是一条荆棘路。要么就奋勇向前趟过荆棘,要么就原地不动,等别人帮你开条路出来。”
“自己开路的人,被人称作开拓者和英雄。不过这些人往往会倒在前进的路上,成为那些荆棘的养料。”
老傅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俘虏继续说道:“而等待别人开路的人,一辈子都只能跟在别人背后,吃人吃剩下的。”
“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你也不会给自己留那么多东西。”他用手扒拉了一下俘虏的脑袋,让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盯着俘虏的眼睛,老傅接着说道:“聪明人,就不该和自己作对。”
“有时候,我们不需要做什么英雄和开拓者,只需要能活着就好。”他看着俘虏有些放大的瞳孔:“所以你是选择活下来?还是干脆就死在这个阴沟里,看着别人花你的钱,睡你养在外面的女人?”
“那么……”老傅松开了固定着俘虏额头的手,任由他脑袋再次垂下。
他背着双手弯腰把嘴凑到俘虏耳边,轻声说道:“你是愿意做我的开路者?还是想做荆棘的肥料?”
“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秘密!你想藏着的东西!”老傅的声音就像是恶魔在耳边的呢喃,一点点粉碎俘虏最坚硬的心房:“别说你都告诉我了。你我都知道,那些问题并不是全部,并不足以买你的命!”
也不知道老傅的话戳了俘虏的哪块软肉。他慢慢转过了头,用迷离的双眼盯着老傅,虚弱的声音从苍白的嘴唇里慢慢流了出来:“保证,你怎么保证?”
“没有保证!”老傅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大量失血,最多还能活六个小时。”他看了眼手表:“我们浪费了两个半小时,而赶去最近的医院需要半个小时。”
老傅又看了眼手表,他用这个动作调动起了俘虏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这里糟糕的医疗条件你也清楚。如果你因为大量失血导致多器官衰竭的话,你觉得他们能救回你来吗?”
“滴答,滴答,滴答。”他在俘虏耳边模仿着秒针跃动的声音:“时间可不等人啊!先生!”
“我在约翰内斯堡有一处房产。”俘虏看着老傅的眼睛,瞳孔微微缩小:“你怎么保证,我不会死在病床上,却会被那个*带着人上门干掉?”
“那就取决于你保存的那个秘密了。”老傅直起腰,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对俘虏说道:“我们都是在赌博不是么?你为什么不下一次注呢?赌我们会放了你,赌你保存的那个秘密能扳倒你的情人?”
“大约一年前,她曾经秘密来过这里,和什么人会过一次面。那是秘密会面,除了跟着她负责保卫的那队人,没人知道细节。”俘虏低声说出了他一直藏着的东西:“那个人据说是我们的大金主,她只是一个中间人。”
这当然不是秘密的全部,俘虏抬头盯着老傅说道:“有一本秘密账本,账本在利比亚的分部里。那个分部只是挂在我们名下,真正的控制人是她的金主。”
说完这句,他突然笑了起来,带血的牙齿让他这个笑容显得分外狰狞:“可惜你们拿不到了,那个分部被袭击了!那上面记录了一切!”
“中间人?”老傅一皱眉追问道:“什么中间人?”
“白佬,美国人!他们从美国人手里买了*和军火,还有一队她手下的好手在半个月后退休了。”俘虏对老傅补充道:“她说那些人都回家了。”
“明白吗?”俘虏盯着老傅,嘴角流着满是鲜血的口水。那拽长了的血丝,沥沥拉拉的挂到了他的胸前,和其他血迹混合在了一起:“退休了!回家了!代表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