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一听就觉得这事挺卧槽的。他心说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这早就抄起东西开干了,还能心平气和的聊天?
聊个妹妹啊!坐在对方的尸首边感叹两句还差不多!
这可都是血海深仇啊,而且无论是听这俩人对话的意思,还是听老赵的口气,埃及那次都不是唯一发生的,而是两人的:‘某一次见面!’
“哦,那次之后我回了国就没有再出来了。”老傅语气还是特别的平静,甚至该说他的语气是一个胜利者才有的语气:“后来过了不到半年,我就得知了你的死讯,还通过特殊渠道表达了对老对手的敬意。”
“我看到了。”对方点了点头:“活着看到自己的讣告和朋友与敌人对自己的评价才是最有趣的,因为只有那时候你才会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真正的朋友。”
对于对方这句充满了人生哲理的感叹,老傅并没有太在意,他随意抽了口烟,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经借着假死脱离了这个是非地方,为什么又回来?”
“不不不,你的描述不对。”对方对老傅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动作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之后才纠正道:“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傅皱着眉头抽了口烟:“你我都知道,我们这条路是走不到尽头的,能平安退休离开这个是非圈就是最好的结局。”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感叹,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老傅并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在问完问题之后主动出击。
“为了权利?”他说出了第一个可能:“你的位置已经走到极限了,你不可能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升到更高的位置。”
“为了金钱?”老傅自己都被自己这个可能逗笑了,因为这是对他们双方的侮辱:“你是个有信仰的人,钱这种东西对你来说连个数字都不算。”
是的没错,当年在东德他们这种人的工资虽然少,但是那时候他们这些人还沿用着KGB带来的配给制度。
也就是说,这些人,包括他们的家人的生活基本与这个社会是脱节的,因为一切都有组织为他们考虑好了,这同样也是保护他们这些人的方式之一,毕竟只有保证了这些人的生活无忧,他们才会不把过多的精力消耗在无谓的方向。
而到了后期,老傅清楚的知道KGB内部的权利腐败现象有多严重,他们几乎坐拥了整个国家的所有资源。
也就是说,钱这种东西在他们眼睛里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常人用钱买到的买不到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张条子上盖得戳而已。
对方听出了老傅话语中的讽刺,抽了口烟并没有说什么。
“为了女人?”老傅接着又问道,钱权色这三样东西一向是相辅相成的,而这三样东西也是人最基本的欲望,也同样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这个假设不成立。”老傅摇了摇头,*裸的嘲讽道:“我记得你在一次刺杀中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下腹被炸伤,不但被摘了一个肾,而且从此也和女人这玩意道别了。”
“不过我听说你的老主子们有玩男人的习惯。”老傅抽了口烟,一副悠闲的表情。
他的表情是悠闲了,嘴里吐出来的话可一点都没给人留面子:“不过你都站不起来了,难道是被人玩?炸了一次之后,后门开的太大了?”
这句话真真的戳中了对方的痛处,老傅就看到那哥们一下就坐直了,从被打肿的眼皮里射出的寒光都快形成实质了。
“妈的,老傅这孙子够损的!”老赵在后面笑的乐不可支:“那次计划还是我帮着做的,趁着这哥们亲自与人接头的时候,老傅带人在他坐的车的必经之路上放了二斤*,可那边的井盖太结实,没把这小子炸死。”
听完老赵的解释,李强觉得那个鼻青脸肿的哥们没站起来扑老傅身上就已经是涵养超群了。
那位现在李强都不知道名字,而在老赵和老傅的口中听起来很厉害的哥们,涵养倒是真没亏了老傅和老赵对他的推崇,他瞪着老傅几次深呼吸之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头看了眼被不小心掐断的烟卷,干脆把它扔进了面前的烟灰缸里。
说真的,这种程度的挑衅,对这两位来说都不算什么,或者该说这类似平时人见面打招呼时说的:‘老不死的还没蹬腿呐!’之类的玩意。
当然,老傅这痛处戳的确实有点狠了。
如果说这么还不够明确的话,不如把它套在兔子大爷身上试试:
要是有人当着兔子大爷的面来一句:“呦,独眼龙,瞎了一只眼走路撞电线杆子没?”
在兔子大爷听完这句话之后,具体的反应要看面前到底是什么人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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