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的!你是这个家里的女儿,一定要保持仪态!你怎么还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呢?香惠子,你一定要争口气!不要总是落在人后!……”
我任由母亲絮絮的叨念着,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母亲一直希望我是个出色的人,一直希望能借由我来得回父亲的注意力。可是母亲,难道我这个女儿,只有这个作用吗?
我不禁哀伤的看着她,可是她没有停下。
“香……香惠子!你……”
父亲看向我,喃喃的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仿佛无法开口。
“香惠子你怎么了?爸爸在叫你啊!赶快过去!”母亲惨白的脸色忽然染上难得一见的红晕,微笑着推了我一下,“快,快过去啊!”
我看着她,失落的低下头。
我不想过去。
在曾经的日子里,这个家里除了姑姑,从来没有一个人温言细语的对待我过。就算我渴求着这种温柔,但是我害怕他下一刻也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留情的推开我。
转头看向楼上的兄弟。裕哥哥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弦哥哥却扭过了头,似乎是害怕与我对视。
我的唇不禁微微牵动,难道到了今天,你们的报复还不够吗?
母亲再次推了一下,暗示我快过去。
无奈何,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正在这时,不若上次酒醉,而是完全清醒的叔叔冲了过来,我本能性的一退,却踩空了楼梯,向后仰去……
“面!”
裕哥哥挥动着竹剑打向我,可是我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死丫头,你干嘛不回击?”裕哥哥恶狠狠的说着。
“手……动不了了。”我喃喃的说。
在场的人一愣。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动不了?”裕哥哥火大的说,“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吃饭也没见你动不了。”
“可是一握竹剑,就好像动不了……”
“说什么胡话!”爷爷严厉的说着,“把剑捡起来!不要为输了找借口!”
我僵硬的拿起竹剑,重新摆好姿势。
“开始!”
话音刚落,我的剑也应声而落。
手臂的僵硬酸疼在持续着,爷爷叫来了管家去请医生。
“什么?不能练习?你说不能练习是什么意思?……”
当我从医院醒来时,听到的就是父亲这句咆哮。
看着医生嘲讽是的白色背影,我忽然感到不能呼吸。
不能练习?什么不能练习了?谁不能练习了?
“肌肉痉挛?那是心志不够坚定!该多多锻炼!……”
“真田老先生请您冷静一点。病人现在的情况,如果勉强她继续训练,只会加重病情,最终会让人受不了的!”
“这样的训练就受不了了?真是没用!”
爷爷愤怒的扔着什么东西,发出剧烈的声响。
“父亲!求求您,不要这样!”
母亲哭泣的声音痛彻心肺,我的鼻子一酸,脸颊痒痒的,也滑下泪来。
爷爷看着哭泣的母亲,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
“丢脸啊!香惠子,不愧是‘那种女人’的野种!”彦一叔叔噙着笑,幸灾乐祸的说。
“彦一你够了!”父亲一巴掌扇在叔叔脸上,“你闹出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哥哥!”
“给我出去!”
“哼!”叔叔说着,转身而出。
父亲看了已经坐起来的我一眼,也走了出去。
“香惠子?”母亲看我醒过来了,跑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坐了起来,抽噎着点点头。
“对了,”母亲将竹剑递到我手中,“试试看,快!拿起来试试看!”
无法拒绝母亲渴求的表情,我站起来。可以当握住剑柄的一刹那,摔下楼的感觉再次席卷我的脑海。
“香惠子,你怎么能这样就放弃呢?来,拿起剑,再试一次!……”
母亲再次将剑递到我手里,我却没有握住,掉了下来。
“啪!”头上一阵晕眩,母亲给了我一耳光。
“真是没用!连个竹剑都拿不稳!你这样让妈妈以后怎么在这里立足?”
妈妈含着泪伤心的说。
我缩回被窝里,害怕得看着母亲哭得昏天黑地,曾经跌倒在泥泞中时感到的恐惧再次袭来,我,又要被丢下了吗?
妈妈,香惠子会努力的,你不要生气……
妈妈,香惠子会好好练习的,然后让爷爷承认,妈妈不要哭了……
妈妈,香惠子会和哥哥姐姐们好好相处的,妈妈千万不要不理香惠子……
我心里堆积了好多话想要说,可是动了动嘴,却张不开。
我害怕着爬向妈妈,战战兢兢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她猛地甩开了。
“走开!这种时候不要打扰我!”
我傻傻的看着妈妈,忽然喉咙疼痛起来,母亲惊醒了似的扑向我,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我在狂叫。喉咙越来越疼,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两个哥哥震惊的脸,母亲泪痕满面的脸,爸爸有些惊慌的脸,佣人们模糊不清的脸……一个个在我面前闪过,最后,归于沉寂。
我只知道,这我拥有的,清醒记忆的终结点。
======================================
所谓骨头,就是花花的精神粮食,是花花的更新的动力,是花花灵感的来源哦!
征集文案了~~!某花对现在的文案越来越不满意了,请大家都试试,多帮花花出点东西。不管是eg的,抒情的,动人的,好笑的,嚣张的……凡是大家想得到的东西,都请留在下面,某花感激不尽!!
最后,希望国外的大大,或者英文很好的大大不要再留英文了,花花的英文很差,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