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果然便是杨过,严绿见他装扮奇怪,形迹可疑,话说的也十分蹊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这是搞得甚么鬼?”
杨过见她如此问,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对啦,严兄,那日你是怎么自己冲开穴道走了的?”
严绿听了这话,倒微微一愣,反问道:“怎地,龙姑娘没同你说么?”
杨过摇了摇头,苦笑道:“别提了,那日义父传完我功夫,我一回来便给姑姑解开了穴道,还没说上两句话,不知怎地就惹恼了她,她一气之下便走了,甚么都没问出来。义父的疯癫旧疾又恰巧发作,也自己跑走啦。”
说到这些事,他立刻便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飞扬跳脱的神采。他略顿了顿又道:“我一路寻姑姑而来,时运甚是不佳,不想竟又碰到了李莫愁那魔头,给她追杀,没奈何,只得扮作耶律大人的侍从避祸,但这也非长久之计,她是个极厉害的,显见最多再过上日便必然会寻到我了。”
想是想到了小龙女,他心情低落,也无心再问严绿当日是如何自己脱身的了,严绿心中却不免奇怪,想着既然小龙女没给尹志平怎么样,怎地还是会和杨过闹翻,她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想着这毕竟是他们师徒之间的私事,自己不好插嘴,便也没有多言,沉吟了片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缓缓问道:“被她追杀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么?”
杨过微微吃了一惊,目光却有些游移不定,低头想了片刻,如同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正待同严绿说些什么,却见耶律齐已经往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边笑道:“怎地杨兄弟同我师兄是认识的么?”
杨过当即笑答:“正是,我与严兄,以前曾有过数面之交。”
耶律齐大喜,笑道:“竟有此等巧事,看来自咱们别后,师兄的际遇确实不少,怪不得气度、武功都大不一样,更见出众了,既然是如此,那咱们更要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一番了。”
杨过笑道:“看起来明明是耶律兄年长了许多,怎地却叫严兄做师兄?”
耶律齐亦笑答:“先入门者为尊,这原本就不是按年纪论的,再者师兄的武功高出在下何止一点半点,只怕叫他这声师兄还是跌了他的面子。”
杨过是一副自来熟的性子,耶律齐言谈又十分谦虚有礼,故而两人竟似一见如故,欣然举杯,邀严绿共饮。
给这两个人联手劝酒,严绿完全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同他们勉强干了几杯,她虽然极少饮酒,但酒量却是相当不错,喝了一晚上,也跟没事儿的人一般。
杨过的酒量也不弱,又天生便是个溜滑的,哄着耶律齐干几杯,他才喝一杯,故而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有耶律齐因着重逢之喜,本就心里高兴,容易上头,加上没酒也要找酒喝,醉得就更快,故而没过多久,便似已半醺。
杨过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推说不胜酒力,要回房歇息,便同在座的告了罪,摇摇摆摆地出门去了,临走前却给严绿使了个眼色。
严绿会意,也要跟着出来时,衣袖却给耶律齐拉住,她微微一愣,却见耶律齐仰头把手中满满的一壶酒灌进了嘴里,然后醉眼朦胧地傻笑着道:“师兄,今日又见着了你,甚好,甚好,我真是高兴,今夜,你……你便别走了罢。”
严绿哑然,想着他这是说的什么醉话,难道还真要学周瑜和鲁肃那般,抵足而眠,竟夜长谈不成?她看着他那一张在酒精作用下红通通的挂满傻笑的脸,真想拍拍他的脑袋说一句,兄弟你酒后失态了,姐跟你还并没有这么熟。
然而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摇了摇头,将袖子夺回来,也不管他继续说些什么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同在座仅剩的另一位主人家耶律晋告了罪,便也出得门去。
刚走过院中空地,行至蔷薇架下,就听得半空中传来杨过的笑声,有些戏谑地道:“严兄,你怎地这么久才来?又给你那热情的耶律师弟绊住了罢?”
月色蒙昧,他又隐在花架上,严绿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知道他此时必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当下冷冷道:“废话少言,快带我去看陆姑娘如何了罢。”
这话一出,便见杨过当即踉跄了一下,从蔷薇花架上跌落下来,惊疑不定地道:“你怎地知道同我一道的是媳……哦,是陆,陆姑娘?”
严绿冷笑道:“这个你不必知道,她想来是受了不轻的伤,而且定然是与你脱不了干系罢。”
杨过愈发惊惧,有些颤抖地说道:“严,严兄,你不是甚么神仙妖怪吧?”
严绿冷声道:“胡扯,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速速带我过去。”
杨过这一吓非同小可,当下也顾不得再饶舌,连忙爬起身带着她一路往大院旁一个有些偏僻的小院落里走去。
这小院环境清幽,里面有并排两间客房,却都没点灯,杨过摸了一间进去,把灯点上,放在床榻之旁,引着严绿过去看时,却见榻上盖着一床锦被,掀开一看,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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