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自个重伤,让他不禁想起散魂术中,亦是她替自己挡了李重吉一剑。
安崇赞射出的箭,即使有毒,他自个也能逼出来,自己疗伤。
他见过她旧病时的样子,在经过常道观的修养后,不能再受什么伤。
她不该,替自个儿挡箭的。
“邺郎,你找人家有什么事嘛?”他心神大乱,完全没注意到殷灵九推门而入。
踏入翟光邺的寝房,殷灵九笑的勾人,在注意到他榻上躺着病恹恹的李惠明,心底瞬间明了。“您这大清早的就赶回洛阳,该不会专门的来找我共修合房之术吧?”
翟光邺看向她,道:“解她的毒。”
“邺郎。”殷灵九甜甜的喊了一声,走上前,手搭在他肩上,甚是娇媚说:“既然你开口求人家解毒,想必已知人家是玉花楼楼主,那么,你一定知道我玉花楼的规矩。”
“你需要我做什么?”
瞧他疾快回答,殷灵九靠在他怀里,抬眼,奇异的盯着他:“陪我,如何?”
“多久。”
“三日。”
她提出的无理要求,翟光邺并不惊讶。
“你若能解她的毒,我就答应你三日。”
殷灵九只细嗅着,自信道:“她中的毒,是红夏。可巧,我会解红夏。”
“三日便三日,”翟光邺出声,伸手隔住她与自个儿的距离。“只是现在,别碰我。”
“我不急。”殷灵九收回手,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眉目传情道:“邺郎,你也不要急哦。”
言罢,便收起脸上挂着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在床沿边。
也不把脉,也不探息,殷灵九深嗅她体息,不满道:“啧啧,这下毒之人也不用成熟的红夏,真是缺德,我可得有的忙了。”
她解毒之术,与他人很是不同。
殷灵九先是让张修一搬来浴桶,注满凉水之后,又让张修一催功力,将一大桶凉水烧成热水,她试着正好,才让张修一离开。
张修一走的不情不愿,殷灵九长叹一声,然后一手掀开锦被,近乎粗鲁的行为教翟光邺脸沉了沉。
掀了被子,殷灵九又去解开李惠明的外衣,不一会儿,便把李惠明脱得只剩小衣。
见殷灵九并无停下之意,翟光邺稍转身,就被殷灵九叫住:“邺郎,你要是不适应呢,我想小修一他啊,应该是蛮适应的。”
翟光邺转过身。
红夏,是岭南独有的毒草,毒性大,毒发也快。
她大概能猜到李惠明以前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红夏在她体内毒发的更快,若不是翟光邺及时护住心脉,未让红夏蔓至心肺,那情况只会更糟。
解红夏之术,她幼时就熟稔,更何况现在她可是岭南小金花了。
殷灵九又解掉她的衣衫,手指在触碰到她肩上的白嫩细肤时,李惠明身子颤了颤,殷灵九觉得好奇,不禁多摸了几把。
“你摸够了没有?!”
显然,翟光邺的话,她并没听进去,更是把手探至李惠明的腰间,沉吟一会儿,便道:“邺郎,你小未婚妻的身子可真是让人嫉妒,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身子啊……”
翟光邺不是太懂,倒教殷灵九无语,继续碎碎念:“这万中挑一的身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可惜一番,殷灵九又让翟光邺把她抱到浴桶里,她才一入水,热水便浸了她的身子。
殷灵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只是探出针袋,给她身上重要穴道扎了几针,给她喂了药,放她在浴桶里,只吩咐他等上半个时辰,便可把李惠明从浴桶抱出来,醒来再好好滋养一下,就可以了。
吩咐完,殷灵九又是一阵疑惑,绕过屏风,就离了寝房,顺便把屋外的张修一打发走了。
翟光邺不知殷灵九打的什么主意,只等着半个时辰过后。
没一会儿,他试了试水,觉得水凉,又催了功力将温水变热。
殷灵九的法子,倒是可用,一会儿,她的脸色便不复以往惨白,多了些红润。
湿发沾在她颊边,他伸手欲拨去,脑海浮现出常道观时,张世深与他说的话,手顿下。
“我承认,十年前我是利用了你,让你与惠明订亲藉而脱身洛阳。当初在义兄面前,给你的下是无关紧要的双生咒,它只会让彼此感觉到对方生死与否、心情好坏,而并非你所说的相思咒,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给你下过相思咒。”
“你对惠明的感觉,从来都是你自个儿的事,与相思咒无关。”
他拨去她颊边湿发,望着惠明的秀美脸容,微抿唇。
现在的他,恐是不能对她再隐藏心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