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菜很可口,席间亦是愉悦。
用过膳后,桌席撤下,族人大多走的差不多。
只余翟光邺一家与翟睿风一家。
不知为何,她越发觉得脸似烧红,徐氏见了,便让刚才照顾她的丫鬟把她领回去休息。
待李惠明走后,徐如澄叫下人把熟睡的翟瑶玉带回房休息。
接着,她看向翟光邺,揶揄道:“光邺,我都和你大哥生了俩孩子了,你就不羡慕吗?”
翟睿风老脸一红,忙道:“你说些什么呢?光远还小着呢,绮仙还没出阁。”
“那有什么的,你敢做不敢认啊?”徐如澄瞥了一眼翟睿风,甚是大方,道:“说实在的,你打算和她什么时候成亲?在洛阳还是在濮城?打算宴请多少人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操办啊?”
“大嫂,你比邺哥怎么还要急,邺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别逼他。”一旁的翟绮仙开口,又道:“况且,李小姐年纪尚小,应是再等上一两年吧。”
“哪有多小?不就十五吗?我十五不就嫁了你大哥。”徐如澄瞥了一眼翟绮仙,又道:“就不说光邺了,你都十八了,我给你说的亲,你一个也没答应……”
“大嫂,我不喜欢李惠明!”翟光远突然开口。
不仅徐如澄,在场的人除了翟光邺和神游的翟老太爷,均惊愕的望着他。
略顿,徐如澄道:“李惠明要你喜欢有什么用?娶她的是你哥,又不是你啊小鬼头!”
“反正,我不喜欢。”翟光远又道。“我不喜欢。”
白氏一脸尴尬的拽住翟光远,可翟光远依旧道:“她若嫁我哥,我第一个不同意。”
“行了,都别说了。”老太爷突然开口,教在场的人无不严肃,老太爷瞧向翟光邺,缓道:“我觉得那也得至少生一个吧?光邺。”
老太爷这话一出,翟睿风就知他又犯了老糊涂,连忙让下人带着老爷子离开。
老爷子走后,翟睿风三两句就把徐氏引开,徐氏走后,白氏也是懂得翟睿风的意思,领着翟绮仙翟光远告辞,只剩下翟光邺与翟睿风。
已是入冬,寒风袭来,烛火似灭未灭。
翟睿风没动,翟光邺亦待着不动。
良久,翟睿风才开口:“你似乎很喜欢李小姐?”
“睿风哥。”他亦开口。“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回答。”
“那就是了。”翟睿风甚是了解他,从他今日之行,便知道他该是对李惠明抱有好感的,不然怎么会时不时说悄悄话,还是在他这个大哥面前,只是……
“我听说,此次李惠明回濮城,是李从珂提出的。”
“……是。”
“你若剖白心迹要与她做夫妻,又该如何去处理李从珂的关系?”翟睿风看向他,又沉道:“你我都知,李从珂绝非善类。”
他抬眸回视着翟睿风,道:“她是她,李从珂是李从珂。”
“那你……打算站在李从珂那一边?”
他算是沉默,未语。
“你在洛阳如何行事,我不便再问。只是希望你,别被眼前冲动的情绪迷惑……我信你的直觉,一定会站对位置。”
翟睿风这样一说,倒教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皇储之争在秦王李从荣和宋王李从厚之间愈演愈烈,朝中大臣亦分成三派。
秦王李从荣派,宋王李从厚派,亦有中立派。
他在此事又未表明态度,现在他在濮城尚可,若他回了洛阳。
秦宋两王必将试探他,他到时若是中立,不就等于站在李从珂阵营里?
毕竟从上次秋狩李重吉的态度以及种种,李从珂在秦宋两王争斗中一直处于中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从珂虽为皇帝义子,但继承大统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李小姐来濮之事,折家人亦有所知。折家老夫人说了,要我转告于你,改日寻个时间,让你带着李惠明去折府见她。……光邺,光邺,你想什么呢?”
翟光邺猛然回神,朝他道:“哦没什么,这事我知道了。”
翟睿风听他回的也不在心,瞧他面容略微憔悴,便道:“这一个月,你该是辛苦。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我们再来谈吧。”
他也觉自个儿心神不定,便辞别了翟睿风,推了门。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了。”翟睿风忽然叫住他,见他回头,便道:“你如澄嫂子知道你与李小姐回濮,便把你的房间安排到她的隔壁间了……光邺,你小心前面的柱子!”
经他提醒,翟光邺猛地停步,才躲过廊边柱子,又略歉意的朝翟睿风道谢,便离了前厅,顺着廊道就朝自个儿房间走去。
他走到自个儿房门时,未立即推开,而是看着灯火透明的隔间。
迈步走至隔间,他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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