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念想,他打发了阿薰离开,又让小丫头拿了火炉过来。
天冷,若他贸贸然褪去她衣物,她怕是要受凉了。
散下床帏,他上了榻,瞧着她意识模糊,心口让她闷的喘着气。
掀开被子,他伸手解去她的系带,并覆在她眼上。
“别动。”他制住她微动的双腿,以手解开她的衣裳,一寸一寸的肌肤印在他眼里,却教他倒抽了口气,红疹遍布她的身体,触目惊心。
“冷……”她无意识的轻喃。
将瓶里的药倒至手心里,药物细细的涂抹在她的脸颊上,连她耳后亦未放过,也像是避嫌,他亦缚住自个儿的眼睛,只凭着直觉,在她身上抹着药。
手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至腰间,他似记得她腰间的红疹起的甚多,便以药多抹了几遍。
只是他的手一触到她腰间肌肤,身下的李惠明总是不由自主的轻颤着。“别、别碰那里……”
听着耳畔的娇声,他忽而解开缚在自己眼眸上的系带,瞧着李惠明颊边的热汗,目光顺着她的肩往下望去,略顿,翟光邺伸手探至她腰间。
“别、别碰了。”无意识的,李惠明的身子想往被窝缩去,而翟光邺瞧着她异常的反应,脑海浮现出殷灵九曾对他说的话。
“邺郎,你小未婚妻的身子可真是让人嫉妒,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身子啊……”
他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有点热,又有点冷。
她觉得处于炎火里,又似冰雪里,整个人都不是太舒服。
“光邺,你都守了一夜了,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无碍。”
“无什么碍啊,你嫂子我还会骗你吗?她肯定会醒来的。”
“那我等她醒来好了……”
“你这孩子!真是倔,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如澄,别闹了。光邺,你和我出来,折家的人来前厅了,让你过去……”
“……”
耳边声音慢慢淡去,又不知何时,她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终于,她睁开了眼,散下的床帏纱,屋内燃着的火炉,火气腾腾朝上时,印着一抹人影。
“惠明。”人影朝她走来,越发清晰的脸容让她看清是徐如澄。“有没有感觉好点?”
见她略动,徐如澄扶着她起来,又给她在背后垫了软枕,道:“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听徐如澄的话,她倒是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点头:“还好,谢谢如澄姐。”
“唉,叫什么如澄姐啊该叫大嫂了……”
“……什么?”
徐如澄不答她的话,只是笑的神秘,她转头看向阿薰,阿薰亦不解释,似不知道。
正当此时,有人敲门,徐如澄应着,接着便是小丫鬟端着托盘进来。
“夫人,二少爷让厨房煮的淡粥,奴婢端过来了。”小丫头想递过去,而阿薰则是伸手拦住,自己端了过去,进了内室,并让小丫头出去。
“我来吧。”徐如澄接过阿薰递过来的瓷碗,掀开瓷盖放置一边,淡淡的食物香气立即飘至李惠明鼻息间。“这粥养胃,你要不……”
徐如澄话还没说完,李惠明闻到香气,胃里一阵翻腾,转头又呕出酸水。
“怎么?”徐如澄放下瓷碗,连忙帮她顺气,关切道:“还是不能进食吗?”
以手帕擦了擦唇角,她转头,略有歉意:“抱歉,我有点不想吃东西。”
徐如澄微愣,随即道:“没关系,水土不服就是这样。”
阿薰拿走瓷碗,而惠明则靠在软枕上,道:“昨夜,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我之说?”徐如澄给她掖了掖被子,道:“若说些什么的话,就是你昨个儿忽然水土不服引发的症状,可吓死光邺了,半夜三更的让人把我从被窝里拽起来,还是大雪天,我真是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长嫂……”
“光邺?”她似想到她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的声音,“他去忙了?”
徐如澄一言难尽,只道:“睿风刚把他叫去了前厅,大概是有些事在忙。”
“是折家的人?”
“……你知道折从瓀?”
“折从瓀?”她听过这个名字。“这有他的什么事?”
“……你不是说折家的人吗?”想起折从瓀,徐如澄不禁道:“与光邺有关系的折家之人,不就是折从瓀那一族吗?”
“光邺……与折从瓀有关系?”她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徐如澄不可置信的瞧着。”你难道不知道光邺与折从瓀是……”
“二少爷!折少爷!你们别打了——”院外有人喊道。
李惠明闻声抬眸,透着敞开的窗看向外面,问道:“阿薰,外面怎么了?”
听到声响早已出去探查情况的阿薰,听到她的问话,淡道:“翟少爷与折从瓀正在切磋。”
切磋武艺?她听着院落里过招的声音,怎么也不像是切磋。
她推被起身,套上鞋子,就在徐如澄的扶下,走出了内室。
阿薰给她披了外袍,才依她的命令给她开门。
甫开门,一股凌厉的风直朝她面门袭来,甚至夹着碎雪。
她睁开眼,就突见一抹绯紫色身影朝她飞来,她认得……是折从瓀。
可折从瓀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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