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很脆弱!
人类自己制造了弹丸,生命却经不起一粒的贯穿;人类自己制造了酒,却又经不起酒精的晕乎;人类自己制造了迷信,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人类自己臆造了神话,却又把脑袋完全交给了那些由自己虚构出来的传说与图腾。
人类的精神,本来就喜欢在虚拟的幻想世界里逡巡:演绎的结果,就是文化的杜撰与杜撰的文化。
杜撰行为,起源于生命的脆弱,因了脆弱,而要寄希望于“强大”
“龙”文化的衍生与蓬勃发展,自然也归于此列。
人类的这种心理,与一个很普通的小市民,常常对他人吹嘘自己身后有多么强大的经济后台或者权势靠山的心理动机,如出一辙:目的不过是为了骗取他人对自己的高看和崇拜。
杜撰出来的虚拟的 “伟大” ,与生命之原本的脆弱,亦正如那个佛家常讲的石头故事一般:构筑了人类精神上的万里长城永不倒之表象。
这个石头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孩,苦于无法认识自己的价值,于是求教于和尚。和尚就劝告他拿着一块最普通的石头到集市去叫卖,但,不能真卖,只要吆喝叫卖就好。于是小孩子真的拿着石头去叫卖了,且不论人们出多少钱,他都不卖。于是在世人眼里:一块毫无价值的石头,竟然变成了稀世珍宝。
杜撰的文化以及迷信,也是如此:原本是用来安慰生命的脆弱与心灵之恐惧的虚幻,却被发展成了主导人类在几千年封建文化中得以经久不息的主流思想意识。这其中的变化,是杜撰文化的演艺角色在不断地变化与更迭,同时,也反映了人类精神在经历沧海桑田之后的错乱与彷徨。
那个愚公移山的故事,强化了人类渴求强大的虚荣,而人类在歌颂愚公的同时,却也歌颂了搬山的神仙。
如果“愚公移山”是在宣扬人类敢于对抗自然的精神,那么搬山的神仙,毫无疑问变成了人类竭力去渴望的“强大”之象征。
人类的奴性与虚拟的精神,是杜撰文化能所向披靡的利剑和魔法。
杜撰的文化,自然衍生于战乱不断的人类历史。
杜撰的文化,不能说完全没有积极意义,但是却不能当成“用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而从文化的角度上来说:人类的精神本质,本来就喜欢在杜撰的虚拟世界里逡巡。
杜撰,是唯独人类才会有的思维特征,低等动物,自然没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针对杜撰出来的文化,有的人,喜欢用讳莫如深的口吻以及盲目崇拜的行为去粉饰,而有的人,却喜欢在杜撰的精神世界里趟徉并休憩着自己的凡心。
杜撰的文化,对于无知者,是信仰,对于掌握权势者,是统治人民的工具,对于思辨者,是迷信,对于闲逸文人,是精神方面的香茗茶,对于喜欢去搞杜撰文化的人来说,则是创作。
亦正如一位世界有名的西洋画家曾在面对他自己的作品时所发的感慨一样:人类往往会在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面前表现得瑟瑟发抖——这位名画家本人,就曾在他创作的一幅画前慨叹过他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而喜欢创作杜撰文化的一些鬼才或者天才们,几乎毫无例外地喜欢去解析梦境——近年来韩国的不少所谓的大片以及美国的科幻影片,都证明了这一点。
人类的杜撰文化,和人类的梦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襟肘关联。
梦境,多种多样,而恐惧梦境的心理,则是杜撰文化之所以能繁衍到极致的原始源。
说穿了,人类的生命,始终都是脆弱的,所以,作为精神鸦片的杜撰文化,依然会继续繁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