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寒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维持着静坐的姿势。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至今为止。他仍然想不明白。他在去年之前。真的有见过唐糖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深夜寂静无声。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人们最容易出现两个极端状态。要么困顿无比。要么清醒无比。而此刻阎寒的脑子里却是清醒无比的。他不由回想起那天晚上广场上唐糖衣着朴素热烈欢笑的开怀模样。还回想起。他去年穿过的冬衣口袋里滑落的几张金卡。
此刻他清醒无比的脑子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那个笨女人最后一个多月的反常表现。全都是伪装出來的。为的就是离开他。而他竟然相信了。是啊。他见过太多为了金钱而改变真善美本性的人。却不曾见过彻头彻尾都漠视金钱的人。所以他抛弃了她。
到底是谁抛弃了谁。阎寒的心里划过一丝烦乱。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事情上。他总是会变得踟蹰不定优柔寡断。这不是他的作风。阎寒掏出一支香烟。想要平静一下内心的烦乱。刚刚燃了香烟。就听到房间的门外传來敲门声。
阎寒随意的吸了一口烟。开口说:“进來。”
李医师推开门。恭敬小心的走了进來。手上捧着一张检验单。检验的结果显示。那天的那个小孩和寒少竟然是亲父子关系。这样一个惊天的发现。让李医师的心里很是不安。虽然豪门里面的是非多。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医师。可不想招惹上什么是非。
阎寒左手夹着刚抽了一口的香烟。右手接过李医师递过來的检验单据。在结果栏里看了一眼。顿时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李医师:“沒有出现错误。这样的结果真的准确。”
李医师被阎寒锐利的视线看得心里一阵害怕。额头上有些细汗渗出。他躬身站立着。回答说:“我亲手取得样本做得比对。整个过程沒有别人在场。不会有错。”
阎寒犀利的视线。x光一样的扫视过李医师脸上的全部神情。并沒有看出一丝的异样。这才掏出一张银行卡來。扔到李医师的怀里:“拿着。今天晚上的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
李医师揣好那张银行卡。面上有些激动。果然是富贵险中求。他微微笑着说:“寒少请放心。今天晚上我在家里休息。并未來过医院。寒少还有什么吩咐。”
“沒事了。你出去吧。”阎寒不动声色的说着。
李医师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再次合上。阎寒不由又拿起那张检验单看了一遍。沉默了几秒钟后。将那张单子放到香烟燃着烟头上。很快地。检验单就烧成了灰烬。灰黑色的灰烬飘落在地上。阎寒抬起手。慵懒的抽了一口烟。眼睛定在地上散乱的灰烬上。发着呆。
深夜冲出房间。阎寒板栗色的发型微微有些乱。他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想着许多的事情。又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想。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猛地动了一下。原來是指尖的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
回过神來的阎寒。忽地站起身。迈起修长的双腿朝外走去。驱车离开了医者医院。车子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的在深夜福元市的大街上跑了一阵。此刻正是天快要亮起來的黎明前的黑暗时分。阎寒沒有回御苑龙庭。也沒有回去外公家里。而是驱车來到了清花湖边那座花园别墅里。
造型别致的高大别墅的三楼。卧室里面。打开灯來。一切还是老样子。似乎里面住着的人并沒有离开。沙发上面的角落里歪歪斜斜的躺着一本翻看了一半的书。沙发边的地毯上。丢着一个小孩子玩得机器人小玩偶。玩偶缺了条胳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的杰作。
房间的妆台上的角落。摆着几瓶刚刚拆开包装的护肤品。阎寒走过去。随手拿起一瓶來看了一眼。这样的便宜货。她居然还买來用。
在沙发上坐了下來。阎寒掏出电话來给阿肖打了个电话过去。吩咐道:“帮我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我要立刻见到她。”
阿肖的声音回答说:“是。寒少。我这就來办。”
“等等。你确定我要找的是谁。”阎寒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阿肖轻笑了一下:“寒少。我也还差那个孩子一套玩具。”说完挂断电话。相交深厚的人。用不着太多的语言來沟通。
时间似乎再一次停止了脚步。阎寒身子往后靠进沙发后背。恢复到平日的慵懒模样。闭上眼睛。似乎在养神。也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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