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之声已在耳边,双手握枪,在刀刃快到自己脖子前,竖在左侧“砰。”吕蒙不是很重
上,狠狠的划开了一个缺口,面色一白,继而迅速充态的红,心里咕噜一声,好大的力气。
压下翻腾的气血,吕蒙用上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的避开文聘的大刀,再轻巧的使出刺出几枪,就是这样,吕蒙也不尽有点支撑不住,虚刺了一枪,再次拍马而逃,文聘想追,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卒给挡住。
将对将的失败虽然不至于让士卒士气大跌,但影响却还是有的,士卒们的攻势虽依旧凌厉,却不在勇猛,渐渐的,哪一方的军阵都不能保持完整,将军们,包括吕布还在那不断的收割士卒的生命。
四周的水流,由纯净变浑浊,由浅红变艳红,水上到陆地,再到泥沼,到处都有士卒在打斗,这片说到底不大的地方,几乎快铺上一层的尸体了。
论单人战斗力,自然是吕布方的士卒占上风,但对方却胜在人多势众,两方算是势均力敌,只是泥潭却越来越深。
大战延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却是开始时文聘看到的溃败之势,截然不同的结果,说带底,还是吕布骗了他的眼睛,不然却是可以两败俱伤,或是且战且走的,现在却是深陷泥潭,不可拔也。
远处,呼啸声冲天,鼓声震耳欲聋,不断的打击着文聘一方士卒的心里承受底线,溃败只是迟早问题。
眼中绿芒一闪,双脚用力,胯下的赤兔嘶鸣一声,很是利落的跳过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溪,吕布从后面,小心的接近文聘。
现在的士卒都是各自为战,根本没人能有效的组织防御,顺手就能帮沿途己方的士卒解决掉对手,在他们崇拜、带有些狂热的神色中继续接近文聘。
“将军小心。”等赤兔走到文聘附近时,有几个亲兵大喝,并举着长矛癫狂的扑向吕布,神色跟高曾今的陷阵营倒是有点想像,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吕布,几个强悍的步卒,哼,心下冷哼一声,赤兔疯狂的加速,只是凭借那一丝丝的感觉出手,却能真实的感觉到方天画戟划破皮肤,血肉、骨头的感觉。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身处不远处的吕蒙看了眼吕布,抚了抚还有点疼的胸口,长枪再挺,迅速的接近文聘。
面色有些黯然,文聘看了眼四散的士卒,身边只有数百人,远处又是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北去的军队又返回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拍马头,文聘策马战吕蒙,吕布是打不过,就是死也得留些东西。
文聘的大刀是记记不离吕蒙的身体,而且势大力沉,是铁了心要把吕蒙给分尸,但吕蒙却哪能让他如意,长枪走的是虚虚实实,每次的都是轻巧的架开文聘的大刀,使得文聘无处着力。
在这较大的陆地上,二人一攻一守,身后一阵红色的长虹,以极限的速度,从数百人的中间划过,那一声声马蹄声是如此的清脆,面上决然之色更浓,文聘攻势更加猛烈,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迫使吕蒙驾着战马步步后退,而文聘的耳朵却是紧紧的贴着身后那马蹄之声。
到了。闷哼一声,文聘一记猛烈的劈砍,架开吕蒙,虎腰一扭,一记力劈华山,朝吕布当头而下。
低喝一声,眼中绿芒大盛,方天画戟从下而上“嘭。”文聘跟吕蒙大战了小会,虽然占了招式上的一点优势,却比不过吕布的千钧之力,大刀一个拿捏不住,在文聘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飞出老远。
这时,吕蒙的长枪却稳稳的杀到,森寒的枪尖直指文聘咽喉处。“住手。”大喝一声,赤兔一个加速,吕布左手以猛然前伸,长枪花破皮肉的声音响起,还带点微微的焦味,枪尖已近抵在了文聘的皮肤上,却不得寸进,只是可怜吕布的左手,火辣辣,估计皮再次报废,养伤起码得小半个月,煮熟的鸭子,差点被夺,疼啊。
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吕蒙,嘴上却言道:“子明去指挥大军,这人就交给孤了。”说完,缓缓的放开长枪,嘴唇却是不停的跳动,疼啊。点了点头,吕蒙了然的看了眼吕布,拔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