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自己自找的吧,她给过他多少次机会?
银夜漠不知道怎么了,方才还盛怒一腔火焰,就似被人浇了一瓢冷水,腾时熄灭了下来。
他有什么资格来埋怨她?来指责她的不肯回头?
他又有什么资格,还奢望着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
他想着,忽然间就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去,眼底却有若隐若现的水光,但他没有让她看到。
他默然的向外走去,只是那高大的身躯不知怎的就带了几分的颓然,宽阔坚实的肩膀不知怎的就垮了下来。
他走的很慢,但却没有停顿,他就像是一个闯到别人家中被捉住的小偷一样,灰溜溜的狼狈而逃。
上官暮雨听到关门的声音,方才觉得自己紧绷的身躯骤然的松软了下来。
她靠在墙上,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腿也软的支撑不住,她干脆滑坐在冰冷的地上。
愤怒和恐慌之后,却是无止境的伤心和难过,她把脸埋在膝上,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外涌,她渐渐的哭出声来,哭的全身都在哆嗦。
如果不是绝望到了这般的地步,就不会连哭声中都透着让人难过的悲伤,她一直都在隐忍,哪怕是和银夜漠走到了相见如陌路这一步。
她也从来都是佯装平静和淡定,她在爱希面前没有哭,在姨妈面前也没有哭,在炎昊然无意说出真相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她满腔的苦楚都在奔涌着想要找一个突破口,她终究还是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爱的太深太执着,如果不是对这一份感情寄托了太多美好的希望,她而今也不会失望成这样。
就是因为太爱,所以眼里连一丁点沙子都揉不进去,每原谅他一次,就像是强逼着自己把那咬出虫子的苹果全部吃下去一样。
可以一,可以二,但是再继续下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
男人出轨的次数,总是和女人原谅他的次数成正比。
她原谅到最后,可能会麻木习惯,而他被原谅到最后,可能会出轨都出的理直气壮,你那时若是不原谅反而是你的不对!
她不想把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这样恶心的事情上,爱情斩断虽然很痛,但总归是好过全部自尊都被人踩在脚下。
上官暮雨哭过一场,站起来洗了把脸,心上压着的那一块巨石,竟像是被人给搬走了一样,难得的觉得轻松。
原来一味的躲避,还真不如撕破脸皮论个青红皂白,这一次他走,以后兴许就不会再来了吧。
上官暮雨饶是心中这般想,却还是不敢心存侥幸。
等到炎昊然回来,等到一些事情完全处理妥当,她还是离开巴黎的好。
只是当初银夜漠帮她在这申请的那所大学和专业,是她一直都很向往的。
算了,就算是能够留下来不走,她挺着大肚子上课也是麻烦,当务之急,还是将宝宝的事情先处理好吧。
上官暮雨心中筹划得当,就安下心来等炎昊然回来。
他说了最迟一周,最快三天就回来,而银夜漠刚碰了这样的大钉子,依着他那种要面子比命还重的性格,暂时估计不会再来找羞辱。
那么短时间内她应该是安全的,上官暮雨叹了口气,伸手摩挲着平坦的小腹。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大吵大闹了一场,也不知道宝宝受不受得了。
上官暮雨有些担心的蹙起眉来,她真的不敢冒一丁点的风险,如果医生的话属实,肚子里的宝宝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这辈子就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有了。
上官暮雨慌忙制止了自己的胡乱猜疑,摇摇头甩掉满脑子的杂念,却不知道怎么的,右眼皮突突的猛跳了几下。
纤细的手指抚上去,还能感觉到眼皮在不停跳动,上官暮雨莫名的有些心绪烦躁。
按了按有些闷闷的胸口,一抬眼看到窗户对面炎昊然的房子,她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
这人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到底棘手不棘手。
心里想着,就又有些担忧起来,但转而想到炎昊然身手了得,身边又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属,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上官暮雨安慰着自己,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又想着等炎昊然这次回来,问问他能不能和他那什么义父说一声,干脆金盆洗手得了。
这样的生活,毕竟不是长法,他都二三十了,就算是对他有恩的义父,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人连个老婆都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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