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自小到大,你喝的那一剂药不是额娘煎的。乖乖歇着,啊?”
“拜托兴医了。”陈氏再次向陈兴医一点头,拿着药包出去了。
陈氏出去之后,陈兴医立即收起微笑,皱眉问道:“南乔,你这是为何?自己想生病?”
南乔张了张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陈兴医十分反常地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声音中也是带了五分的怒意,道:“你这病,说是受寒,却不过是你身体顺了你自己的心意罢了!南乔,你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一次怎么了?”
这也能诊的出来?南乔苦笑。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生病,但或许,正如陈兴医所说,她内心期望自己大病一场,好自怜自哀,借以慰藉自己很难受很难受的心?
陈兴医见南乔苦笑不说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南乔,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糟蹋自己的身体。养病养病,你若是心中不想好,小病也会养成大病。刚刚你额娘的担心害怕你也看到了,你自己说,你可对的起她?”
“兴医,谢谢你的关心。”南乔看着陈兴医,眼睛中多了几分神采。
他教训的对,无论因为什么,将自己折腾病了,都是不该。而且,自己应该不是个软弱的人,如此矫情,实在不像她。
“我如今是大夫了,自然要关心自己的病人。”陈兴医移开眼睛没有与南乔对视,重又变回他随和如清风般的气质,找了把椅子,在离南乔几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哟,你如今是个真正的大夫了。”南乔微笑,道:“说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病人?”
“……”陈兴医不赞同地看了南乔一眼,认真地道:“他们是病人,怎么能说有趣不有趣?”
“呃……抱歉。”南乔很诚心地认了错。
陈兴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开口道:“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魏顺?他娘生产的时候没有注意将养,前几天的时候终于发了病。这样的病,发作的晚,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要苦熬着,如今已经下不了床,无论春夏都得在床上躺着……”
所以,南乔,无论如何,身体最重要,特别是你这样,小时候特别病弱的……陈兴医心道。
陈兴医一个一个地说着自己曾遇到过的病人,一直到陈氏煎好了药回头,才住了口,起身告辞。
陈氏看见南乔精神好了很多,十分感激地拉着陈兴医谢了又谢。
“夫人,我后天一早会再来看看南乔小姐,若是有事儿,您使人叫我。”陈兴医道。
“这里又不是别人家,你有空就来玩儿。”陈氏将滚烫的药碗放在桌上,叮嘱了栀子看着,亲自送陈兴医出了门。
不用喝,但闻着那药汁就觉得格外的苦。南乔靠在一堆靠枕上,苦笑扶额。
这药汁里面,也许还被陈兴医惩罚性地加了些特别苦的药材,自己还真是自作自受。明明她只是想睡一觉,怎么就病了?
不待她多想,陈氏很快回头,身边也跟着一个小小少年,竟是十七。
“乔乔,十七阿哥他来看你。”陈氏温柔地笑道。
有了陈兴医“开解”南乔的效果在前,陈氏很欣慰地看见南乔又有了个同龄伙伴交流。而且,十七阿哥更不一样,他们曾经在一起闯到了江南呢!
在陈氏面前,十七一如既往地乖顺柔和,只要是见识过的,无不印象深刻,燕宁就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代表……
南乔还在欣赏着十七难得的柔和表情七想八想,却没注意陈氏已经退了出去,在十七脸色绷紧板起之时,很自然地愣住了。
“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呢?”十七探身直视南乔,目光很是愤怒凶狠。
“呃?”
这是哪儿跟哪儿?南乔闻言更愣了,下意识地以为十七找那把匕首有用,于是指了指书架顶端,道:“还放在你当时的那个盒子里。”
“原来你还记得有把匕首!”十七似乎更加愤怒,沿着南乔床边来回地走,低吼道:“我不是说过吗?有什么不痛快的,就用匕首!你南乔就是个野小子,也想着装娇小姐做派还是怎地!爷说过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记住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