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移动?”康熙心中也不指望这几个御医,开口问道。
“回圣上,可行。”老御医答道。
“传旨,张皇榜寻医!另外,启程慢行回京!”康熙轻叹一声,立即定了主意。这几个御医不行,他不相信满大清就找不到一个人有法子的。
几个御医都是心头稍松,对低眉顺目立在床榻边上的南乔充满感激。这一次回去,饭碗也许会丢掉,但看这情况,他们的老命大抵是保住了……如果没有这小姑娘大胆用这些法子缓一下,此时十八阿哥应该早就……而他们除了陪葬外,只能祈祷着皇上不迁怒他们的家人……
“你是董鄂家的丫头?”
见康熙打量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南乔心中一凛,躬身称是。
应该是因为不忍心看着儿子昏迷而毫无办法,这是南乔这一日一夜中第一次见到康熙。其实,在南乔眼中,这一个有些消瘦的老人家与其他的老人家并没有太多不同。但想归想,她可不敢有任何造次。
“这一次……朕多谢你了。”因为不习惯,这一个“谢”字,听起来相当生涩,隐忍中带着诚恳。
“奴婢,不敢当。”南乔忙道。
“若是老十八能够健康,朕许你任何一个要求!”康熙顿了顿,道:“那些奴才们朕信不过,朕希望你能够继续悉心照看老十八,直至他康复。”
“十八阿哥有您庇护,定能安然无恙。”南乔躬身答应下来。这一位可是这大清朝的主人,他的任何一句话,都不是她所能反驳的。退一步说,照顾十八,她也心甘情愿。
康熙欣慰地点点头,饶过南乔,亲自替十八做一个酒精擦洗,才擦干手离开了。
他这一走,营帐中的气氛立即送了许多,立即有内监开始在五阿哥以及御医的指挥下开始打包。而南乔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与燕宁一同回到她们休息的小营帐。这一日一夜中,燕宁还在这里打了个盹儿,而南乔却是一直没敢合眼。
此时,原本十八阿哥身边的几个小内监已经大概知晓如何去做,加上马上就要启程回京,南乔这才想着来歇上片刻,以应付路上的辛苦。
“乔乔,你说,回京后,十八阿哥一定能好吧?”燕宁筋疲力尽地歪在床上,向南乔询问道。
“恩。咱们大清奇人异士多的是,皇上既然张了皇榜,十八阿哥他一定有救的。”
南乔洗了把脸,将放凉的粥三口两口地喝了一小碗,褪去外衣,进了木桶中开始洗头洗澡。一日一夜的,她这身上早就难受的慌了。 温和的清水带着玫瑰露的清香漫过皮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那就好。”或许因为南乔的话带来了信心,燕宁有了点儿精神。只见她望着营帐棚顶出神了一会儿,突然支起脑袋,目光炯炯地看着南乔好奇地道:“哎,乔乔,你有想过提什么要求吗?皇上可是说了,只要十八阿哥一好,他就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呢!”
南乔闻言一愣。
康熙好像真的这样说过?
“虽然我们该抱着这样积极的想法,但若让人知道了,总要说我们年纪小沉不住气……”南乔调皮地笑了一下,轻轻撩起一捧水淋在肩膀上,道:“那可是皇上的许诺,怎么能随便用掉了?我啊,到时候一定选择保留着,然后在最需要的时候用,岂不是很好?”
“唉,你总是想的多……”燕宁再次翻身躺平,仰天揪着头发嘀咕道:“若是我,恩,我用来做什么呢?想想……”
没过多久,南乔就听见燕宁深沉的呼吸声,俨然是睡熟了。而她自己,却坐在浴桶中好一阵发呆。
任何要求吗?
那么,她能不能去说,她想要求“免选”,给她婚姻自由?
看在十八的面子上,她这样要求,应该不算是过分吧?她的家族在京城贵族中只是一个很不起眼,对于康熙来说,她与谁联姻都不会产生大的影响……
……
当初行至此处的时候只用了四日,而返程的车队却是缓缓行走了近十日,才抵达了京郊的畅春园。康熙要在此处办公,而十八阿哥也留在这里静养,等待有人能够将其从昏迷中唤醒。
作为十八的主要照看者,相应的,南乔和燕宁也滞留在了园子中,没能归家。
“下三位——”
随着内监尖锐的一嗓子,三个人鱼贯而入。
南乔一瞧,心中忍不住又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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