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中辞旧岁,今天是除夕。
站在这座欧式庄园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宁初夏五岁的时候,母亲改嫁至秦家,宁初夏有四年没回过这个所谓的‘家’了。
四年没见,英姐见了宁初夏很是高兴:“小姐。”
这个家,英姐是宁初夏唯一的温暖。四年了,每当宁初夏午夜梦回,每当她受不了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她便会想起英姐和他,宁初夏眼睛都湿了,动容地抱着英姐:“英姐,你瘦了。”
英姐擦过眼角的湿痕,就带着宁初夏进了庄园。
走到回廊处,却偏偏遇上他。
“程大少爷,程二少爷。”英姐规矩地喊到。
听到英姐这样叫,宁初夏才发现,原来不是遇上他,是他们,程宇,还有程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宁初夏就得了这种盲视症,一群人里,只要有程远在,宁初夏只看到程远一个人。没想到,四年了,整整四年没见过程远,她这种病还没有好,或许这辈子也好不了了。
其实她和程远也是真的没有缘分,她住玲珑园,他住兰苑居,不过隔了几座私人别墅,却像各自天南地北,四年再也没碰过面。
英姐偷偷地扯了下她的衣服下摆,她才回过神,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像英姐那样,规矩地喊到:“程宇哥……程……”
宁初夏只是稍微犹豫了下,没等她说完,程远冷冷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四年了,他,还在恨她吗?
那是个雨夜,程远浑身湿滴滴,眼睛通红,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宁初夏轻蔑一笑,仰着脸对他说:“我也是看在你爸有钱,才跟你玩玩。私奔?你没钱,谁要跟你私奔!而且有钱人大把,嫁谁也不会嫁你姓程的……”
宁夏觉得伤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自己还没有忘记!每次梦靥的时候,她都觉得绝望,她想忘记,那一幕幕,却越发地清晰。或许她不应该四年,一次都不回来,她应该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只是她终于没有忍住……
宁湘云乍见程远,十分惊讶。她是有多久没见宁初夏,就有多久没见程远。四年来,他就连回程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怎到她家来了?
英婶见宁湘云还在发楞,就说:“太太,程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来了,还有小姐也回来了。”
宁湘云此时才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宁初夏,她旋即笑如春风:“啊宇,啊远,过来坐,初夏,看到你妈妈真高兴。”
宁初夏微垂着头,没有说话,任由宁湘云热情得夸张地拥抱着她。
原来程宇和程远是来邀请她们母女两,到他们程家吃年夜饭。自从宁初夏的继父秦潞,车祸过世后,世交又是邻居的程家,就一直眷顾她们孤儿寡母。
只是宁初夏极为反感程家这所谓的眷顾,每次看见自己的妈妈,心安理得地,甚至是有意无意地讨好巴结,她就觉得恶心。
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宁初夏如坐针毡。四年了,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他变了。
程远变得宁初夏几乎认不出他,四年后,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从前一起上学的时候,程远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乖顺听话,甚至还有些榆木。
四年时光的磨砺,程远似乎比程宇还要盛势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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