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演讲提振士气

    剩下的士兵还有七八十名，按照命令在军堡前集合。据说上面要讲话？这帮侥幸逃生的新兵蛋子们，脸上的烟灰还没擦干净就被拉来列队，个个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

    所谓讲台，其实就是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旁边搭块木板。艾虎缓步走上去，重量压得桌子腿咯吱咯吱惨叫，幸好没垮。他身后挂了一幅足有三人高的布，上面画着赤红的拳头紧握一柄铁锤，正是赤龙军的军徽。

    “坐下。”

    艾虎扫了一眼台下的新兵们，发出第一个命令。有人带了小板凳，更多人没有。不过所有人还是都坐下了。

    “弟兄们，你们所听到的那些赤龙军不敢冲锋第一线，打仗就逃跑的谣言，那都是一堆臭狗屎。赤龙军最爱打仗。所有真正的赤龙军战士都最爱战场上的刺激和交锋。当你们还是孩子时，你们会崇拜打架最厉害的人、球技高手、以及各种竞赛中的赢家。我们崇拜赢家，我们每一次都赢，这就是为什么赤龙军从来不畏惧战争。战争是一个人所能参加的最重要的竞赛。最好的赢得胜利，没有实力的被淘汰。”

    人群默默无声，眼神依然麻木。

    “每个人第一次上战场都会怕。如果他说自己不怕，不是疯子、就是骗子。但真正的士兵是这样：即使害怕，仍能坚持战斗。一个真正的男人，从不让他对死亡的恐惧胜过集体荣誉！我们是一个团队。走路、吃饭、睡觉和打仗都是一起上！每个人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我们需要事务官来提供枪支弹药，需要文书来记录我们的技术知识。还有军士，那是我们战斗在一线的尖刀。”

    少数新兵脸上略显意动，但沉默的还是大多数。

    “我在天水关战斗中见过的最勇敢的人，是关前阵地上一个面对滚滚尸潮依然面不改色的人。我们一共设下三道防线。那时僵尸们跳进燃烧着的壕沟，已经填平了两道。有人害怕了，这时他站出来，说：‘也许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但我们身后是天水关。关墙后面有很多人。他们就是我们，他们的生存就是我们的生存。只要还有人能过上这种平凡日子，再艰难的时刻也迟早会过去。人类会因为我们的奋战而延续，这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你们一定想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辛向前长老，我加入赤龙军的介绍人。”

    辛向前的名字很多人都听过，他在天水关的战斗事迹也在新兵中反复宣传。一提到他，顿时这些小伙们都提起了注意力。

    “此外，关墙濒临沦陷的时候，我还见过一个趴在墙头抢修通讯基站的技术兵。我问他这时候了还在干什么鸟。他回答，‘修基站。’‘这种时候了还修那个不是有点危险么？’我问。‘是，但这该死的基站还是必须得修啊。’我又问，‘那些正在墙下面爬的僵尸不打扰你吗？’他回答，‘不会的，不过你他妈倒肯定是打扰我了。’你们看，这就是个真正的战士，真正的男人。”

    说到情绪激动处，艾虎一拍桌子，震得脚下现搭的讲台吱吱嘎嘎响。

    “我们都想和平，我们想结束这场战争。但你没法躺着赢，僵尸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最快的方法就是干掉那些王八蛋。我们越快把它们消灭干净，就能够越早回家。我们不只是要击毙它们，我们还要把它们的脑髓都活生生掏出来，做成润滑油保养我们的坦克。我们要把这些杂碎统统杀光！战争就是这样一个血腥的行当。对面全是敌人。杀死它们，干倒它们，朝它们的脑袋开枪，干出它们的脑浆来。我们要抓住它们的蛋蛋，还要踢它们的屁股，踢得它们魂飞魄散！”

    讲演到了这里，新兵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疲惫和麻木在他们身上一扫而空。所有人都昂起了头，像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挺直腰杆。感受到听众们的情绪，艾虎也适时提高了调门。

    “等战争结束，你们这些男子汉回到家以后，你们就有资格夸耀了。当几十年后，你坐在壁炉边烤火，你的孙子跑过来问你：‘爷爷爷爷，你在那场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都干了些什么？’你不用咳嗽一声说：‘这个，你爷爷当时在芙蓉城铲屎。’不，兄弟们，你可以正视他的眼睛，挺起胸膛说：‘孩子，你爷爷当时正和伟大的赤龙军，还有那个该死的艾虎指挥官一起并肩作战！”

    艾虎举起双手，示意他的讲演已到尾声。“小兔崽子们。你们知道我的想法。我为能在此时此地担任你们的指挥官而感到骄傲！”他大声宣布，“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掌声几乎要飞到天上去。激动的新兵们猛烈鼓掌。他们的眼中，再无畏惧。

    PS:今天字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