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驻扎在灵魂深处的想见和苟活于现实中的逃避背道而驰,一种无以言表的伤痛会在骨子里折磨。受伤的人,便要疯狂。
就像此时的路雪缘,听到沈奇的呼唤,她多想扑进他的怀里,可是她却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只是疯狂的嘶喊:“不!我不要见他,警官,请你让他走!快让他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疼痛的手掌已经把衣服揪成了一团、紧紧裹在脖子上,就怕他会见到自己污浊的躯壳。
警员有些犹豫,路雨生抹了一把眼泪,拍拍她的胳膊把她叫走了。他认为,这个时候,只有沈奇能医治妹妹的伤痛了。
昨晚,接到韩菲的电话,他跑到警局,听说了事情的大概,听说了那个害了妹妹的人是沈奇的舅舅。愤恨之下,他狠狠抓向了沈奇的衣领却没抓到,沈奇竟然晕倒了。
望着他推开别人搀扶的手臂、硬撑着站起来;望着他捂住胸口向警官提出取保侯审;望着他紧锁眉头连络律师和警界的朋友;望着他铁青着脸让方仁和去把祁易山翻出来,路雨生不得不相信沈奇对妹妹的关爱超越了一切,真的是会用生命呵护她。
就像他料定的,现在的沈奇恨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化成一把呵护的利剑,帮他的雪儿遮斩断一切的苦难。
他轻轻走到她的身边,蹲下去,极尽轻柔的拉过她割伤的手腕,用自己的丝帕小心的替她包扎。“雪儿,不可以这样啊!”轻轻的一句呢喃,眼泪便要出来了,他闭起心疼的眼睑,让泪水流回心里,再勇敢的睁开,给丝帕打了个结,之后,缓缓拉过了她的另一只手。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拳,不肯松开,滴滴的血水从指缝里漏出来。
他的眼睛一阵眩晕,猛然扒开她的手掌!
沾着血的双面刀片已经深深嵌进了她的肉里。
他咬着腥咸的牙,拈出了刀片,狠狠攥进了自己手里。
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掌心,融进她的伤口,让她濒临死亡的心听到了他无声的哭泣。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猛然抬起哭肿的眼睛,晕倒在一片光明之中。
雪白的房间,满屋的药味,路雪缘和医院很有缘。一睁眼,两行冰凉的泪就掉了出来。
沈奇的手很快把它们擦掉了,在这寒冷的天气,泪水的停留会让恋人的脸感到冰凉。
路雪缘知道那温柔的手是沈奇的爱抚,她不敢转头看他,只轻轻的哀求:“奇,我怕见你,能不能不理我?求你了!”此刻,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看着她万念俱灰的样子,沈奇陷入了无尽的愁索。他绞尽脑汁,冥想着如何唤回她生的意志。要怎么劝说呢?“雪儿”刚刚轻唤一声,突然觉得胸口剧痛,痛得五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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