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刻,四条人影疾闪而至,各立方位,展开五行剑阵,寒光电奔,配合严谨,逼得韩蔚廷守多攻少,韩蔚廷不禁凶心大发,左手暗扣着九颗子母连珠飞弩,食指拉弦,欲趁机发出。
蓦地,紫竹轩内突传出武当掌门语音道:“师弟,是你要见贫道么?他们奉命拦阻,不可怪责。”
静玄五人闻声立时收剑即退。韩蔚廷不知怎么暗中打了一个寒噤,神情一凛,道:“小弟本不敢违命,怎奈情势危急,必需禀明掌门指示机宜,不得巳为之,乞掌门人恕罪。”
“师弟进来。”韩蔚廷收鞭系腰,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慢步走入紫竹轩内。轩内仅摆设一张栗木胡床,武当掌门跌坐其上微笑道:“师弟你说情势危急何故?”
韩蔚廷道:“森罗宫老贼已遣高手多人,分兵三路,攻向本山,据报夏口已发现森罗宫党徒形踪,如不预为筹计,只怕覆巢之下并无完卵。”武当掌门人微笑道:“师弟,你怎消息如此灵通。”
韩蔚廷不禁面色微变,左手姆指已捏破森罗宫秘制毒弹,室内立时弥布着一重无形毒烟,口中答道:“此事江湖上巳无人不知。”
本意武当掌门此刻已筋酥骨软,武功尽失,那知武当掌门倏然面色一寒,发出一声冷笑。韩蔚廷不禁大惊失色,右腕一抬,三支铁翅蝙蝠将出未出之际,忽见武当掌门面色惨变,身形摇摇欲倾,喃喃出声道:“孽障,孽障。”
显然毒性已发,额角沁出冷汗如雨。韩蔚廷此时脸上现出得意笑窖,道:“师兄,依小弟之劝将掌门让与小弟接掌,可保武当三千生灵。”
武当掌门长叹一声道:“本门例不传俗,师弟恐难服众。”韩蔚廷微笑道:“小弟接掌后,立即皈依三清。”
突闻身后起了一声低笑道:“想得好,却不知你已身陷罗网。”韩蔚廷猛感右臂曲池穴上一紧,只觉浑身气脉立破,自知功力已废,不禁魂飞魄散,回头望去,只见正是翠华院中共坐一席的中年儒生。奚凤啸冷笑道:“韩蔚廷,你自以为行事不着痕迹,岂知黄雀在后。”
韩蔚廷自分必死,厉声道:“韩某只求速死,尊驾无须枉费唇舌。”奚凤啸朗声一笑道:“人生艰难唯一死”五指疾如闪电伸出,卸下韩蔚廷下颚,在齿隙内搜出烈性剧毒,迅疾又托笋合缝,韩蔚廷面色惨变,汗如雨下。奚凤啸微笑向武当掌门道:“请唤一门下弟子来执法。”武当掌门道:“静玄何在?”
轩外身影一闪,掠入蓝袍少年道者,目光望向韩蔚廷,泛出鄙屑笑容。武当掌门道:“施主请吩咐静玄。”
奚凤啸谢了一声,望着静玄道:“有劳道长在韩蔚廷脑后“随灵”穴下两分七处以三十斤之力点下。”静玄照话出手,奚凤啸一口气连说了七处穴道。韩蔚廷面如败灰,浑身战颤,只觉体内已散乱的血气剧烈的翻腾,尚无其他难受滋味。
只听奚凤啸冷笑道:“在下这手法比九阴绝脉手法还要歹毒,譬喻文火熬膏,终至油尽髓干,静玄道长,你再点他“神道”穴三分。”武当掌门悲悯叹息一声。奚凤啸横踏一步,伸指迅疾点在韩蔚廷“关元”大穴。
但见韩蔚廷面如火焚,痛苦已极,嘶声道:“尊驾还有何话要问。”奚凤啸道:“武当门下还有何人为森罗宫效力。”
韩蔚廷颤声道:“不知,但阁下此举大错特错,韩某接长掌门还可保全武当生灵免屠戮之祸,恐三日后祸将不免。”
武当掌门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知韩蔚廷之言恫吓之语,向奚凤啸黯然叹息道:“不敢相瞒大侠,贫道昔年不慎为森罗宫老贼所趁,在体内钉有一枚附骨毒针,恐不仅贫道,九大门派亦有不少掌门之尊遭此不幸,多年来各大门派互不存问,均持自扫门前雪态度,非为自身远祸,实恐累及举山生灵,无以相对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奚凤啸微笑道:“在下已知详情,掌门人无须内疚,昔年联手合殴何昆仑大侠实系森罗宫老贼胁迫所致。”
武当掌门顿露骇诧之色,继而长叹一声道:“这些年来贫道无日不思以本命三昧真火炼化附骨毒针,及潜修一宗武功得以克制森罗宫老贼,无奈事与愿违,力不从心。”
说着话声一顿,又道:“但有一事贫道百思不解,森罗宫既欲图霸武林,何大侠受害作古,各大门派已被慑制,昔年理应”
奚凤啸笑道:“森罗宫老贼已物化多年,如今兴风作浪者为他衣钵传人,这些已事过境迁,如今之计须如何抵敌森罗宫匪徒攻山。”静玄忽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弟子愿效先躯,竭力与匪徒周旋到底。”
奚凤啸正道:“道长勇气可嘉,但兹事体大,意气用事徒招覆灭之祸,容在下筹一良策如何?”说着凝视在地面上辗转翻滚,痛苦难禁的韩蔚廷一眼,忽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倏的伸指点在韩蔚廷昏穴上。韩蔚廷立时昏迷不醒,奚凤啸解开他“阴火焚身”禁制手法,再施以森罗宫主者独门“逆转经脉”、“迷神夺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