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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亭确实在城外碰见过顾益慧,顾长亭是真的顾长亭,顾益慧也是真的顾益慧。【百度搜索.会员登入】
顾益慧从顾宅出了城,“恰巧”碰见了出城送友的顾长亭。
顾益慧是个聪明人,但是也和普通人一样,相信皇帝一言九鼎的承诺,或者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而不得不相信,哪怕皇帝会卸磨杀驴,她也没有办法,不拉磨,皇帝立马坑定就杀驴。
她只能让自己相信皇帝的承诺,相信在她证明方法可行之后,就会兑现给她的诺言。
当着皇帝的人面前,她自然不会说,她去为陛下办“差儿”了,而是告诉了顾长亭,她要去庵堂,带发修行,以求静心,让他不要来打扰她,以免惊扰佛祖。
顾长亭也是聪明的,大概他一开始也没有想把顾益慧的“不见”推到顾长华身上来,但是当顾益慧遍寻不着,又和顾长华扯上关系的时候,一时之念,他就顺水推舟,保持了沉默,没有把与顾益慧碰见的事说出来。
事情是事实,但是证人却不是真的证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管,证人是不是亲眼所见,只要出了顾长华家后,顾益慧和顾长亭在,确实碰见了,就可以了。
顾长华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卑鄙无耻的,在这上面陷害顾长亭,他并没有那么恨顾长亭。
但是他也知道顾益慧失踪了,自己首当其冲,是第一个怀疑对象,所以他们两兄妹碰见了,如果顾益慧被发现失踪之后,顾长亭如实回答,那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如果顾长亭动了歪脑筋,证人自然就会出现。
归根结底,现在的情景都是顾长亭自己找的,要不是他想要“陷害”顾长华,也不会被顾长华害,不,顾长华觉得自己这不叫“害”,充其量,他就是在自己身前挖了一个坑,顾长亭想要冲过来掐自己的脖子,结果,自己掉坑里了。
这是顾长亭自己的选择,恐怕还有另一个人的选择,比如,杨氏。
顾长华还是有几分了解顾长亭,顾长亭最佩服,和从小学习的人就是是那种无事不可对人言的道德君子,他向往那种高洁,从来不屑于龌龊之事,但是向往归向往,人的欲望是挡不住的,连自己在内。
圣人都有软肋,无欲无求,怎么可能做到。
顾长亭也一样,他心中的恶念从来都不是没有,而是他一直在压抑,如果有人帮他做了,他一直可以保持自己的无垢,哪怕他知道他得来的是怎么到他身上的,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
——既要做□,也要立牌坊。
这种人,在做恶的时候,通常会给自己找一个万不得已的理由,没有了顾益慧挡在前面,那么前面无非就就是杨氏,只有这样,顾长亭才可以继续假装,他的无辜。
听见顾渔话里透漏出的意思是说,顾长亭是顾益慧失踪之事的始作俑者,杨氏立刻满脸惨白的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抱住顾老太太的腿,说道,“太爷,太夫人,益慧——”
“杨氏,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顾渔轻轻地一句话,淡淡的一眼,充分的体现了大家长的权威。
杨氏一噎。
顾老太太也收住作来势出来的嚎啕大哭。
顾泰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话来,实在是顾渔古井无波的眼神和脸色,给他的压力太大,他很了解他的父亲,他是一个典型的士大夫,有着士大夫的修养和心机,以及行事作风,如果他恨极了一个人,他越是不会表现出来,同样,他对某个人,某件事做出了宣判,他是不会把一丝一毫的情绪,浪费那个人的身上。
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益慧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顾长华,还是自己面前的儿子长亭?他相信长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他也明白父亲,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顾渔步步紧逼,“长亭,我现在只问你,只要你一句话,昨天,益慧在长华那里出来,你们在城外是不是见过面?”
顾长亭心里都是苦涩,他可以肯定,昨天绝对没有一个路人看见他和益慧,这冒出的证人分明就是假冒的,但是他现在又不可能说,‘城外根本没有人看见,那两个人信口雌黄’,那是不打自招。
他出城不过半个时辰,知道他出城的人,只有已经回乡的好友,所以在知道家里误以为“顾益慧失踪了”,和杨氏商量之后,他才冒险把出城的事隐了下来。
要说,他没有企图“诬陷”顾长华,顾长亭自己也不相信,尽管明知道,他的手段太过卑劣,但是他还是做了,不是为了顾家的家产,不是为了名不副实饿嫡子名分,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不甘。
他嫉妒顾长华。
自己活在顾长华的阴影一下,身上的标签贴着的就是顾长华的哥哥,自己母亲觉得自己不如顾长华,自己祖父也觉得自己不如顾长华,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在打压顾长华的同时,不也从心里承认了他不如顾长华吗?
顾长亭不得不承认,在顾长华面前他总有一种隐秘的优越感,他是长兄,顾泰更疼他,他的母亲更受宠,是实际上的顾二夫人。
但是从徐州到达京城之后,就一切都变了,在从小到大得到的一切,都跑到了顾长华的头上,顾渔就像顾泰对顾长华一样,对着他。
之前,顾长华为了他让路,现在,他为顾长华让路。之前,为了他能找一门好的婚事,顾长华的婚事迟迟拖延,现在,为了顾长华尽早说亲,他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一门与顾长华天差地别的婚事。
如果沉默,就能消减顾长华在长辈中的地位,顾长亭又怎么不会做?再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顾长华就只能是嫌疑犯,而不会确凿的定罪,他只是想在长辈面前抹黑顾长华而已。
没有料到,被人将计就计,凭空而出的证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的人,就坐在他的旁边。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不话可说,摆在他的面前的只有两条,第一,承认了他遇见了益慧,那么,他先前的行为就是故意污蔑亲弟。第二,就是否认。
否认他也讨不到好,有言之灼灼的证人,有着似非而是的证言,祖父已经相信了,这种情况之下,他否认,就是他在狡辩,在死不悔改。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既然祖父这边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么就尽量让他保持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祖父,物有相似,人也有相似,保不齐有人看差了也说不定,请您相信孙子,益慧是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去害她我自己的妹妹。”
顾长亭知道的话太过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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