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和这次遇袭和孟旋有关?”
孟英天忽然回神,才反应过来今天司马晟拉他来宫里本就不是单纯的叙旧,更不可能无端提到孟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晟也严肃了神情,正色道:“那晚有两拨人你记得吧,宴会时玄儿遇上那波——便是婉柔山那批人。”
孟英天微惊,“那雁儿她们遇上那位……”
司马晟摇头,“不清楚,如今事情越发古怪,几年来诸国蠢蠢欲动,保不准是什么意思,不是不排除各国隐卫的可能性,但是,怎么会找上这两个小家伙呢?”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东方雁认真回想了下那夜的情景,随着一愣,“那天他们两个都是紫色的衣服,我都没认出来呢,会不会……?”突然想起的线索,她并不说完,悬念留给两位大人物自己思考,她不想表现出太多,提出重点引导引导便足够。
两人想了一想,起身踱步到轩窗边,窗外两人并肩而坐背对这边交谈着什么,年岁相当,身量相近,从背影身形来看便确实有几分相似,若是加上夜色模糊……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回到座位上,司马晟神情愈发严肃,“即便真的只是认错了,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啊,今天四国派了来使慰问,实则不过打探我荣锦口风罢了。”
“不就是怕我国一怒之下再次兴兵吗?”孟国公一语戳中了要点。
司马晟一脸无奈,“现在几国局势刚刚平稳,百业待兴之际不宜兴兵,再者,几国经此一战谁不是元气大伤,谁那么坐不住来挑衅我们不成?能是哪国迫切希望挑起事端呢?”
东方雁百无聊奈仰头望天做无稽状。
司马晟偏头一看,见她这样也是笑,“看来这丫头乏了,快些放了吧。”
孟英天见了也笑,“这又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你孙女,谁听你讨论国家大事。”说着心里几分怅惘,这眉眼,这神情,像极了婉柔。不要,不要参与政治,希望不要重蹈她娘覆辙罢……
“行了,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东方雁大松一口气,“是,民女告退。”
还没出门,便听见身后司马晟嘀嘀咕咕,“你这外孙女身份特殊,东方家迟早有人要进皇家的门,不如咱们就把这婚事定了?东方家几个姑娘,我就看上这丫头当我孙媳妇了。”
东方雁一个踉跄,不敢控诉太上皇,只能回望自家外公,眼神控诉‘你不会就把我卖了吧’?!
孟英天收到眼神,玩心大起,“这个嘛——”语调长长托起。
东方雁的心也跟着高高飞起,不是吧,真卖了?我是亲的嘛?!你们哥俩好别拽上我啊?!
她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眼神是多纠结。
孟英天看在眼里也是苦笑,像像像,确实像极了婉柔,当年赐婚她也是这般复杂的神情,想起那红颜早逝的闺女,不由也是一抹暗色划过眼底。
此时却不表现出来,笑笑答道:“咳咳,万一这丫头以后有喜欢的人怎么办?总不能棒打鸳鸯?以后再说吧。”孟英天摸摸胡子,眼带笑意。
东方雁暗暗瞪一眼这顽皮的外公,赶忙逃也似的跑了,生怕这两个鬼老头儿一时兴起又打她主意。
她一路走一路怅惘的想,这个身份确实身不由己,国公府的外孙女,将军府的嫡女,无论如何都是政治舞台上无法甩脱的砝码,她心里清楚,外公心里更清楚才是。说什么喜欢的人,不过也是拖延之策罢了。
但是有的人明明心里清楚却不愿接受,即便是迫于现实。
即便是总有一天要来到的现实,便等到了面前再说吧,至少现在,她也不想想那么长远。
一路想着事情,全然没注意到两个人在小路尽头望着她,各自眼带笑意,又颇有几分彼此看不惯的水火不容之意,能有如此特殊气氛的想来也只有孟旋和司马玄两人了。
相处近一年两人关系总是不冷不热,而且是没有任何原因的,想来便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吧,却不知……前生之因后世之果,宿命的根源却是从更远的时候就奠定了某些东西,而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见得清罢了。
悠悠何处,云雾缭绕。
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半明半灭的天光,着实让人觉得枯燥乏味,有人双手托腮,看着面前云雾包围的水泽中,赫然倒映着东方雁几人的影子。
秀丽的眉微微蹙起,红唇微嘟,却是一脸纠结的神色。
“宿命宿命,我多希望你们打破宿命的魔咒,又不希望宿命是那样脆弱的东西,千百年来操控棋盘,却不知是否自己,也在谁的盘中,成了谁的棋子,诶……”幽远的叹息在空气中绵长回荡,渐渐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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