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听本将号令!”
诸将面面相觑,一阵哗然,立刻就有人反驳道:“黄将军!始皇的烂舸阵绝不适用我巨鲸的大型船只!再……再我们也没有如始皇一般勇猛威武的武士……”
“烂舸阵?哈哈哈!那不是始皇不通水战才乱摆的冲锋阵型么?最后那战还不是侥幸才赢的,靠的还不是水军……”
黄尚脸sè顿时一阵红一阵青,面皮滚烫,拼命大叫着安静,可那些将军理都不理他,各自笑着,直到鲸鲨副军团长出面叫了声暂停,喧嚣方止。
“诸位将军呀,你们怎么就不明白黄大将军的用意呢?始皇是没好船,咱们的船可是比对面强的很,迎面撞上去不就把它们撞烂了?正合‘烂舸’之意啊!”
黄尚脸sè这才转好,连连头,道:“艾将军此言正是本将正yù告诉你们的。艾将军,你可真是本将肚子里的虫呀!”
“瞧将军的……末将连将军肚子里的虫都算不上,多也就是一粒灰尘……”
两人相视大笑,下面立即有人低声骂道:“狼狈为jiān!”
“谁!谁的!”黄尚怒喝。
诸将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一会,一员将军出列,躬身道:“黄将军,我军位处下游,无论何种烂舸阵,都不适用……”
“混账!蠢人!”黄尚骂完,眼珠子一转,“刚刚骂我的是你吧?辱骂上司,该当何罪!”
“杖责一百,禁闭思过。”艾副团长连忙跟着一唱一和。他本也是在鱼即面前溜须拍马上的位,和黄尚简直臭味相投。
“来人,给本将狠狠的打!”
底下的将军瞬间跪倒大片,求情道:“将军!成将军一心为国,一时失言,望将军恕罪!”
“军令不明,焉能治军?”黄尚眼睛一瞪,“给我打!再有求情者,视同共犯!”
立刻有士卒过来拖了成将军下去,他朝着还想求情的将军们大声喊道:“诸位同僚,莫在替成某求情!只望诸位将军能稳健进军,心谨慎,别让士兵折损过多……啊!”
惨叫连连,将军们别过头,不忍再看。黄尚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严格治军”的成效,最后大声道:“本将心意已决,烂舸阵迎敌!”
无人反驳。
对面军阵,陈庆眺望着巨鲸水师整整齐齐地出了营,行到中途忽然阵势一变,错乱复杂,相互间隔拉宽。水域有限,军船庞大,即便拉宽也拉不了多少,反倒看着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相互行进都有些不便。
陈庆微微一愣,忽然就笑弯了腰。龙晋昭亦是一愣,细细一想,不由也笑了:“烂舸阵!始皇的烂舸阵!哈哈哈,看来那位戏子将军,真把战场当戏台了!”
“哈哈哈!谁让始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高呢?即便他放了个屁,在史书上怕也会载着‘某年某月,始皇龙气出体,声如雷霆,震惊四海。时西方有朝霞腾飞,乃龙气升天也!’”陈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只是烂舸阵……当年渭水对峙,始皇兵少,缺船,乘着周围渔民的渔船应战jīng灵族的数万神木战船,先是靠散乱的阵型躲避jīng灵族远程的箭雨,再借渔船巧灵活的优势诱使神木战船相互碰撞,乱成一团,由始皇亲自带人直袭主舰。只可惜还是败了,最后还是靠那一万偷渡成功的贪狼飞骑。”
“烂舸阵的jīng髓便是借渔船巧灵活的特,让敌人船只互相碰撞,自乱阵脚。但巨鲸的船只……个个比我们庞大,与其烂舸阵,倒不如是毫无阵型的盲目冲锋。”龙晋昭笑着,“只不过……我们位处上游,他们要撞我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罢,他抽出腰间长剑,朝着巨鲸船队猛地一挥,大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