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他说得真对!但是呢,人家本来就是妇人,有‘妇人之仁’也很正常啊,是不是?”
他突然逼近我,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目光很是凌厉:“你有‘妇人之仁’很正常,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一直打你主意的男人,就很不正常!”
“啊,我不是……我只是……”
“被我点醒的时候还吱吱唔唔、吞吞吐吐,更不正常!”
“没有吞吞吐吐啊,只是一下子被你的反应吓到了而已。”
“少来!我的表情很可怕吗?你只要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起来他?”
“我哪有想起他啊,我只是想到了那句话而已,只不过刚好,那句话是他说的。”
“他说的话你倒记得牢!”
“不是啦,呃,我说你怎么回事?我们都成亲了,你还吃这种无名醋。”
“我们成亲了吗?哦,对对,成亲了。但这个光嘴上说还不够,既然有做人家妻子的自觉,就要付诸行动。”
“什么行动?”我节节后退。
“你说呢?”他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啊。”
“我会让你知道的。等这次打败了苻坚,我就带你回杭州正式完婚。”
“回杭州?”这又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主意啊。
“是的,回杭州,让父亲大人亲自给我们主持婚礼。那样母亲即使反对,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父亲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嗯。”确实是好主意。这样一来,我们“过家家酒”一样的婚礼,就变得名正言顺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说:“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面向河水,我伸长了双臂,在轻柔的河风中尽力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今天真是多亏了他。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沉重郁结,经过他一开解,现在感觉好多了。
当然,还是会有些隐隐的难过。妇人之仁既然是妇人与生俱来的,也就只好如此了。
回到营地。临时议事厅里,他们几个的脑袋正凑到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问,原来是谢玄给苻坚的亲笔劝降信写的回函。
见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我也好奇地拿过来看。
只见信上写道:君悬军深入,置阵逼水,此持久之计,岂欲战者乎?若小退师,令将士周旋,仆与君公缓辔而观之,不亦美乎?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说:您老孤军深入,在淝水边摆开阵势,难道您是要打持久战吗?那多不好啊,会累死人的。如果您肯稍微往后退那么一点点,腾挪出一小块地方,让小的们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到时候咱们并辔而立,悠然观战,岂不美哉?
两军首领的信写得这样情致绵绵,倒也有意思!不过,虽然辞藻雅丽,看起来也很是合情合理,我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我忍不住问道:“你让他稍微退后一点,是什么用意啊?”
“天机不可泄露!”谢玄神秘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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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一下没注意,标题的“肥水”错了,应该是“淝水”。
标题错了自己没法改,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