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好字刚落,我字还没有完全出口,黄天赐“啪”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头一歪,口中叫了声“娘!”,一头从椅子上“叭”地一声,栽下了地。
跟着黄天赐张开口准备骂,他对面坐的芳秀嘴里叫一声:“打我儿子,我同你拼了。”就将手中的碗筷甩向了黄天赐。慌得站起了身来,准备伸手去拉黄虎的黄浪,与坐在黄天赐身边的黄象慌慌张张地去伸手拦,抓。
黄浪慌乱中抓住了碗,黄象抓住了两根筷子,但芳秀碗中的饭,菜,汤还是都甩到了黄天赐的脸上与身上不少。想不到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之外,在黄天赐与所有黄家大院子里人的眼中,芳秀就是一个温顺,懦弱,任人可欺,任人宰割的人。可今天她却将自己的碗筷砸向了这个在黄家大院子里威严不可一世的老爷。
芳秀的这个举动即让黄浪与众人感到惊慌,或者说是恐惧,也让黄天赐大吃一惊,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怔了半晌,看了看身上的饭粒,菜汤,伸手抹了两把脸上的汤水。
气愤到了极点的他大喝一声:“造反了,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们母子不可!”说完他站了起来,准备冲向芳秀,倒在地上的黄虎长吸一口气入肚,准备一跃而起。他看到了黄象已双手死死抱住黄天赐的腰,黄浪从背后死死搂着了他的双手,王大波拼命拽着了他的右胳膊。黄虎吐出了憋着的长气,一手捂着自己被抽肿的脸,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黄象,黄浪一边死死地抱着黄天赐,一边在开口劝:“干爹啊!师傅,自己的儿子,老婆算了……”黄天赐一边挣甩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大骂:“这两母子越来越胆子大了,敢造反,非打死不可,……”
他对面的芳秀也不示弱地怒吼一声:“我早活得沒意思了,要打我儿子,我同你拼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准备冲向黄天赐,吓得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哇”地一边哭,一边扑向她,按的按,抱的抱,拖的拖,开始七嘴八舌地劝她:“二太太,别这样子,这是咋的啦!……”
黄虎的小马夫早溜到了黄虎身边,趁乱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黄虎。黄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轻轻摆了一下头,黄兵立马缩手,站在他旁边不拉也不说话,呆呆地看着黄天赐与芳秀两个人不停地挣甩着身子,互相对吼,对喝,对骂,屋子里热闹极了。
好一阵子,黄天赐的骂声细了,挣甩的幅度小,同样,芳秀的回应也小了下来,两个人都累了。突然王婆子无意间一瞟门口,大喊一声:“小姐,快来呀!劝劝你婆婆!”屋子里的人立刻随着她的声音朝门口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帅家的小姐已站在了门口边。黄天赐赶忙住嘴停止了挣甩,芳秀则趴在桌子上轻轻地抽泣起来。
小姐慢慢地走到黄天赐身边,望着他,柳眉紧皱地轻轻问道:“黄老爷,你们家有打老婆,在自己女人面前逞威风的传统?”黄天赐一脸通红,尴尬地低了下头,咽了口口水说:“没有这种不雅的恶习,我爹,我娘一世夫妻,从来沒有红过脸。我自己也沒有打过女人,今天是我第一次打儿子,没有想到她无理取闹,居然拿碗筷砸我。我也只是骂她,假装要打她,吓吓她而已。”
小姐对他赞许地点点头,说:“你们家这传统好,老婆可以对丈夫动手,丈夫不还手,只还口,吓吓而已。太好了,这传统文明又高尚。”说完她走近芳秀“呵呵”笑了两声说:“婆婆,你贏了,你砸了公公一身的饭菜和汤,你是我的好榜样,你不应该闹了,……”她的话刚说到此,还没有完,芳秀已抢过她的话说了:“他打儿子,我同他拼了。”
小姐马上指责她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你的大错特错,从古至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老子对儿子动手,那不叫打,那个叫教育,或者是说教训。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是为儿子好,望子成龙心切,才动手教育,就是这个道理。你的儿子,不错,但是他姓黄,不姓芳,他是为黄家传承香火的,又不是为你们姓芳的撑门户。所以他打死,打残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其实是他的儿子,你只不过是替他带带而已,你完全不必生气的。”
芳秀一听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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