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玉的事,琴喻也听说过一些,村里人都在传她的命好,冲喜将夫君的身子给冲好了,为此刘家女婿年前还专门过来送了年礼。
只是琴喻因为嫁到了宁家,所以并没有和何晓玉见过面。
何晓玉长叹了一口的气说道:“就是因为冲喜冲好了夫君,所以婆婆才这么恨我。”
琴喻:“……哪有寡妇盼着儿子死的道理!”
何晓玉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亲生的呢?”
事情要从那一天开始说起。
何晓玉和刘君浩洞房的第二天早上。
第一声鸡叫的时候,何晓玉就起身了,用屋里水架上的那盆子水绞了帕子擦了脸。
按说第一天新嫁娘要早早起身,为一家老小烧好早饭,以示勤劳贤惠。
可门从外面锁着,何晓玉连出都不能出去,何谈烧饭。
刘母起得也并不晚,她还等着新房里新娘子哭闹报丧的动静呢,那人说了,这贼贱人的儿子绝对拖不过昨晚。
结果,贴耳听去,一声动静也无。
心想:莫不是一大早上见与自己同床的是个死人,新娘子自已个儿吓死了吧,那样也挺好,也省得她再费心思,便拿了钥匙开了门。
哪晓得,一开门就看到刘君浩站在门边,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人是鬼?”
她哆哆嗦嗦舌头都不爽利了。
本来刘君浩心中还只是怀疑,如今却是作实了,心更是沉到谷底。
爹是帐房,平日里忙得很,经常十天半月不着家,娘虽脾气不好,偶有打骂,但过后也会心肝肉一样的与他陪礼说自己错了问他疼不疼……
他静静的看着她很是悲伤:“娘是盼着儿子死吗?”
外面的阳光顺着门照进来,照到刘君浩的身上,身后还有狭长的影子,确定这是一个活人,刘母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面上却是笑得慈爱,“瞎,瞎说什么,做娘的怎么会盼着儿子死……浩儿,你身子不好,不躺在床上休息,怎地起来了?”
接着瞟眼看到刘君浩身后的何晓玉就骂开了,“好你个懒婆娘,第一天进门都不知道去做饭孝敬婆婆照顾男人,这要是饿死了我儿子,我和你没完。”
说着冲过去,就要打何晓玉,仇恨的样子只差将她给吞了。
刘君浩半夜醒来未睡,却是挡住刘母,“娘锁了门,叫她如何早起做饭?”
刘母顿了一下,却又指着何晓玉骂道:“那,那她是个死人啊,不知道叫门啊,你昨天夜里没有醒,娘还不是怕那些不开眼的畜生们进去闹洞房闹得太过了,占了你媳妇的便宜……”
见刘君浩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定看着她,脸色讪讪的陪笑,“君浩,你躺床上去,再去睡会,娘,娘这就去给你熬药去。”
刘母说着就扶住刘君浩,想将他扶到床上去。
刘君浩将身子侧了侧堪堪躲开,迈步出门,“不了,儿子不想吃药了,儿子想吃饭。再说了,新婚是大喜日子,吃药也是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