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扶了个空,无人看到的眸子里浸出怨毒的血来,阴沉沉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可是,转过头来再面对刘君浩时,脸上却带了笑,笑得眼角开了花一样,“那,娘去做饭。”
若是从前,母慈子孝,接下来刘君浩自是不会反驳终母亲的话,但想起何晓玉之前说的药有问题的推测,刘君浩松开的眉心又夹住,宁声道,“不了,让晓玉去做吧,哪有新媳妇进门的第一天婆婆做饭伺候媳妇的,既然晓玉进了门,也是娘该享福的时候了。”
说着使眼色给何晓玉,并喝斥她,“木头似的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
两人独处了一夜,也算是有些默契,何晓玉猜想刘君浩听进去了她昨儿个的话,怕他娘再在食物里做手脚,被喝斥只装作十分委屈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何晓玉做饭的时候,刘母还是熬了药,中间摔盆打碗的又将何晓玉骂了几个来回,等刘君浩吃了饭,她好说歹说的非要他将她熬好的药喝下。
刘君浩只说药太烫,拿到屋里喝,却是一进屋就偷偷的将药给倒在一个盒子里,然后,躺在床上装睡,让何晓玉去和他娘说他又睡过去了,看他娘会不会出门。
果然,何晓玉出去和刘母说刘君浩睡着了之后,刘母就出了门。
而刘君浩虽然脸色沉得可怕,却也还是起了身,在何晓玉的帮扶下也出了门。
两人并没有跟踪刘母,何晓玉被刘君浩指挥着,捧着那个装药的盒子,扶着他去了另一处。
两人自然是去了一个平常从未去过的药堂,刘君浩将那药渣给当堂的郎中看。
郎中一眼就看出,这药渣里有害人的东西。
正常的人多喝几次就会体虚,体虚的人多喝几次就会嗜睡,而长时间嗜睡,就会精神不振,身体就会越来越差,虽然不能将人给毒死,但是慢工细磨下来,两三年的功夫也能将人给拖死。
刘君浩当场脸色都变了,情绪极是激动。
后来又多方面打听,这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刘母的亲子,应该不能再称刘母,而是徐氏。
他并不是徐氏所生,徐氏与他爹成亲多年未育,他爹就养了个外室。
徐氏几次上门去闹,外室却在这时有了身孕,他爹本打算若是外室生了儿子,他就与徐氏和离,却不知道怎地,那外室,也就是刘君浩的生母生下他不到三个月就死了。
他爹只得将他抱了回来,交给徐氏抚养,徐氏对他的照顾很是精心,他爹便又和徐氏好好过起了日子。
因为他爹当初是在外地做帐,带着徐氏一起去的,等到了年关回村,徐氏抱了个娃,所以,小湾村的人都以为他是徐氏亲生的,他爹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并未与人明说。
徐氏大约是恨毒了刘君浩亲娘那个外室,刘君浩的爹死后,徐氏的哥哥和内侄子经常上门。
徐氏便动了将家产全部给自己的侄子的念头,所以才要置刘君浩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