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怒视着戴着铭王银色面具的那人,眸色冷厉,道:“来人,除去他的面具!”
燕皇看得出,此人所说的话,绵软无力,满是哀求,遍是可怜兮兮的意味,可即便是刀斧加身,他的皇弟绝说不出这样的话。
要他死,容易。要他求饶,绝无可能。
由此,燕皇断定,此人,必不是他的皇弟。
禁卫军即刻上前,去拿掉他脸上的面具。
燕皇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幕。
随着那银色面具缓缓摘下,出现在燕皇面前的,是另一张脸。
这张脸,不是他的皇弟,燕凌寒,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顿时,燕皇如释重负,道:“你是谁?为何要假扮铭王?”
那人恐惧的摇头:“皇兄,您不认识我了吗?”
燕皇怒而转身,不再与他纠缠,冷声道:“押上他!”
随之,燕皇重新回到众人面前,神色冷肃,他指向那人,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此人,不是铭王殿下。”
看着那张脸,众人一阵疑惑。
自燕凌寒十余岁上战场之后,就再未以真面目示人,无论到了何处,都戴着他那张标志性的银色面具。久而久之,人们见到那银色面具,便以为眼前的人是铭王。至于那张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除了燕皇,并未有其他人见过。
在场的虽是皇室宗亲,可他们所见到的,不过是幼年时期的燕凌寒,人在成年之后相貌会发生一些改变,所以,他们并不能认定,眼前的人便是货真价实的铭王。
肃亲王上前,道:“陛下,这当真是寒儿?”
听罢,燕皇微愣,随即,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对于皇弟的偏爱,众位宗亲都是知道的,如今,只有他知道皇弟的真面目,所以,他们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便是真正的铭王燕凌寒,而他为了包庇皇弟,在睁眼说瞎话。
燕皇一阵沉默,这样的局面,他的确是无法证明。
这时,一直沉默的燕永奇上前,他朝着燕皇躬身施礼,道:“父亲,儿臣斗胆,敢问父皇,此人真的不是铭皇叔吗?”
他认得这张脸,所以,除了向前走,他别无退路。
燕皇冲他怒目而视,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
可事实是,他的确拿不出证据。他懊恼,愤怒,却无计可施,如同用尽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全无用处。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众人眼前掠过,直奔那被众人以为是燕凌寒的人。
那人面露惧色,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尿了裤子!
这时,那黑影顿住了身形,站在了燕皇身侧。
众人这才看清,此人戴着银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的王服,王服之上,用金线绣着金蟒,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他的眸光骇人,让在场的人俱是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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