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桌上的所有物件全都掉到地上,那些质地较脆的立刻变得粉碎。
听到这个声音,隔壁屋子的人全部都冲进来,呆呆的看着还在不停发泄的那个人。
“呼!”
或许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那个人终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地狼藉,好半天才艰难的说道:“大唐危矣!”
李继鹏看了,眼睛珠子一转,大声说道:“张社长,如今暴君临位,朝中众正悉数被逐,这弄得上天震怒,已经降下旱魃示警。
可是暴君却不知收敛,依旧穷兵黩武。不但出兵华州,还想一举吞并同州。倘若让他得逞,肯定又会进攻凤翔、邠宁、泾原等处。
到那时候,暴君必然是横征暴敛,压榨民脂民膏。张社长,百姓已经到了上无片瓦、下无插针的地步。再倒行逆施,大唐真是无可救药了。”
歇斯底里发泄的正是张顗,在接到朝廷兵马进攻华州的消息以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才杀灭杨复恭、收复金商、山南、两川,又要对华州动武。如此暴虐,又如何能够持久?”张顗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走动,如同陷入疯狂一般。
看周围的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张顗又猛然停下脚步,大声呼道:“只有朝中悉用正人,废黜武人干政的弊端。只要圣人有德行,天下又怎么可能再起纷争?”
可是话说到这儿,张顗又变得颓然起来。
“可惜,某只是一报社社长,又如何能左右朝堂,也只能看着圣人一错再错,而无法再进谏一言。”
这一句话,让屋里众人现出悲切的表情,只有李继鹏大声说道:“不,张社长是清流首领,天下士人无不马首是瞻。只要社长振臂一呼,便有无数志士仁人襄助。”
张顗摇了摇头,道:“那又能怎么样?咱们的报纸每次都能销售一空,但朝堂诸公却不以为意,依旧在离经叛道的路上狂奔。吾有心匡扶社稷,吾无力扭转乾坤啊!”
李继鹏冷笑了几声,道:“既然文章促动不了诸位重臣,那咱们何不再进一步,直接到兴庆宫外静坐。万一圣上只是受了杜让能的蒙蔽,见吾等忠心耿耿,他又幡然悔悟呢?”
张顗一下子站起来,来回踱了几圈之后,大声说道:“对对对,如今大厦将倾,再不用这样的重药,恐怕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来人,去拿些白布来,某要题字!”
屋里的人听了,立刻从库中领出白布,张顗拿起一支斗笔,饱含墨汁之后,写下四个大字。
“天日昭昭。”
可能觉得这些字分量不够,他又在另一块布上写下“主君暴虐,朝臣昏庸。”
“好!”屋子里的人看了,同时发出喝彩声。
他们将这些布匹挂在竹竿上,吆喝一声,便浩浩荡荡的走到门外。
“诸公,这是怎么回事?”
聚集在门外的儒生,立刻围了过来。
如今朝廷选择官吏,一般都要测试数学、法律等等知识。
而且吏部还放出风声,年以后只选择昭应大学的学生。
可这些儒生除了四书五经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懂。
别说是昭应大学的校门,就连一般的文员都不能胜任。
见仕途无望,儒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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