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可不知道,皇帝居然在朝堂上提到他。
此时,他正在河阳与李罕之辩论。
“节帅此事万万不可!”
李罕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缓缓说道:“全义老弟,现在可是个机会,如果放过了,咱们会后悔一辈子。想想吧,只要成功,你就是一镇的节度使,再也不用憋屈在那破烂的东都畿。”
张全义摇头说道:“节帅,李克用手中握有雄兵数十万,此次失利对他来说,不过烧掉面上的胡须。只要假以时日,他必然能东山再起。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李罕之道:“东平王朱全忠已经许诺,只要李克用来攻,他必然挥军北上。咱们只要坚守城墙,就能轻松取胜。
全义老弟,某知道你是顾虑重重。其实某也心中忐忑,但是咱们也没办法。李克用索求无度不说,其部下还喜欢入境抢劫。如果不脱离他的控制,河阳迟早被压榨的干干净净。”
张全义道:“道理我都懂,但现在不是最佳的时机。李克用是狼,朱全忠就是一只虎。李克用还能让咱们有个地盘,朱全忠却会把咱们的骨头都吞下去。
眼下,咱们非但不能反叛李克用,反而要与他交好,对朱全忠也是如此。只有两不得罪,咱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否则,咱们就是门口的垫子,谁进谁出都会踩一脚。”
李罕之苦笑道:“就是知道这个理,某才想投靠朱全忠,毕竟他现在的力量并不强大,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我们。但李克用就不一样,他手下猛将如云,士卒如雨,根本就无视我们的存在。万一他把心一横,像对付昭义镇一样对付我们,那就没有活路了。”
张全义道:“节帅多虑了,李克用刚刚吃了败仗,至少在几年以内,不会打河阳的主意。毕竟河阳、东都畿都是一片残破,他拿下来也守不住。
可咱们要是轻举妄动,李克用必然纵兵抢掠。到那时,河阳、东都畿都会变成白地,你我还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吗?
至于朱全忠,某是10个不放心。并不说他不会支援,而是他会在什么时候救援?如果某没估计错,必定是咱们与李克用双双精疲力尽的时候。典时,某等也只能投靠他。”
李罕之听了,有些焦躁的说道:“全义老弟,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李克用的败军已经逼近河阳,一旦他们和城外的鸦军汇合,军力就是我们的两倍。如果他们真要铤而走险,咱们又拿什么对抗?”
张全义笑道:“朱全忠的人马就在后面吊着,李克用真敢铤而走险,只会落个全军覆没。咱们现在该做的不是对付李克用,而是把这个瘟神送走之后,再把朱全忠的人马挡在外面,最好是和魏博罗弘信订立攻守同盟。”
李罕之大喜道:“对呀,某怎么没有想到!”
但是他的脸色很快又变得尴尬,半晌才犹豫道:“全义老弟可认识此人?”
罗弘信在前不久还只是魏博的牙军小校,当然没有多少人知道。
张全义笑道:“一回生、二回熟,要不某去一趟魏博,尽快把关系拉起来。”
李罕之大笑道:“好,那就仰仗全义老弟了。某可以保证,在老弟回来之前,决不采取任何的动作。”
可就在,张全义转身离开的瞬间,李罕之脸上的笑容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阴霾。
这时,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过来,压低嗓门说道:“节帅,某已经见到东平王,他离着李克用只有半天的路程。”
李罕之连忙说道:“东平王说了什么?”
那人笑道:“东平王做了保证,只要咱们拖住李克用,他就有把握全歼对方。典时,会把昭义镇的泽、潞两州分给咱们。”
“只是泽潞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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