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潞两州?”李罕之有些不高兴了。
那人道:“东平王说了,昭义节度使孟方立之前投靠过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昭义镇姓孟。”
李罕之道:“这样啊!可是区区泽潞两州,绝对不能补偿咱们的付出啊!”
那人笑道:“东平王是想一举攻进河东,然后再把他的地盘分成几块。不但咱们有份,成德、卢龙、云中、昭义也能各取其一。还有河中的盐池之利,东平王保证,只要全歼沙陀人,可以把盐池让给咱们经营,只要每年免费提供千车盐即可。”
李罕之难以置信的喊道:“东平王真是这么说的?”
那人道:“他是当着手下说的,这绝对不会有假。”
“好!”李罕之兴奋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来回十几圈以后,他才激动的吼叫道:“让手下的弟兄准备,今天晚上咱们先偷袭李克用,再进攻城外李存孝。”
“是!”等到报信的那人离开后,李罕之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他忽然对里间说道:“你以为如何?”
屋子里随即走出一个40来岁的中年儒生,他把手里的《孟子》放到桌上,缓缓说道:“某觉得张公的意见可以考虑,朱全忠的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李罕之冷笑道:“到底是儒生,都喜欢张全义的狗屁仁义,现在他已经尾大不掉,如果不赶紧铲除,恐怕爷爷就危险了。”
中年儒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节帅,张全义此人只求安稳,绝对不会有什么异样的心思。最近,你有些逼迫太过,甚至还派人将他鞭打了一顿,这恐怕是大大不妥吧!”
李罕之不屑道:“爷爷的兵都以人为粮了,这个土老财还掐着手里的米不放。要是那天不狠狠的抽他一顿,现在弟兄们连粥都喝不上。还有王重盈那个老货,爷爷就要十万斤盐,到现在还不肯送来。这一次灭了李克用,下一个就收拾他。”
中年儒生叹了口气,把桌上的书本收起,说道:“你当年与我有恩,所以某答应给你参谋三年。现在日子已经到了,某也该告退。”
李罕之惊道:“先生,你可不能走啊!”
中年儒生道:“你我如果还有缘,今后定然还有再见的时候,告辞。”
说完,他背起一个小背囊,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罕之看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妈的,不就是个臭书生,真以为没了你,爷爷就吃带毛猪?”
“张公慢走。”中年儒生一出节度使府,立刻骑着一匹骏马跑到城外。
看张全义的人马就在前面不远处,他立刻追上去。
张全义一看来人,不禁惊讶道:“先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中年儒生说道:“李罕之马上要偷袭李克用,然后就该轮到你了。”
张全义一听脸都吓白了,他的祖上往上翻十辈还是种地的。
只有他最出息,做了县里的小吏,结果被那些上官逼得活不下去,才跟着黄巢造反。
“先生救我啊!”张全义“噗通”一下跪在路边,大声哭嚎道。
中年儒生笑道:“小事一桩,现在你赶紧返回洛阳。如果李罕之进攻李克用,你就能活下来。如果他不进攻,你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吧!”
张全义哽咽道:“往那逃啊!”
中年儒生笑道:“长安。”
张全义一把扯住中年儒生说道:“某知道先生神机妙算,还请帮某谋一条活路。”
中年儒生道:“三餐大鱼大肉,每月千贯。”
张全义正色说道:“张某的身家性命就托付先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