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供应。军器监备有库存,东宫卫铠甲有缺的时候就到军器监领取。通常一次就领十来件。
但这次东宫却领走了所有的库存。
薛元诏还从军器监运走了刀一千柄、枪一千支、弓五百支、箭矢五千发。
与此同时,太子邹嵘亲自到了翊卫军内营,向魏通“借”走了两千士兵,领进东宫。
这是东宫前所未有的动作。
……
夜里。丁疏琰府上。
丁疏琰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刘湶急匆匆地上门了。
东宫如此大的动作,刘湶要第一时间报告给丁疏琰。
“两千件铠甲,两千件兵器,两千翊卫军,你有没有说错?”丁疏琰焦急地问刘湶。
“没有错,我从薛元诏那里亲自求证的。”刘湶回答道。
“东宫竟然搞这么大的动作?!他们要做什么?!”
“我问了薛元诏,他说是要……”
“要做什么?”
“要缉捕乱党。”
“乱党?谁是乱党?”
“左令,小人就原话转述了?”
“说!”
“薛元诏说,左尚书令丁疏琰、景王邹峘,以及一众鹰犬,皆为乱党。”
“什么?!”丁疏琰又气又惊又怕,脸上的肉跳个不停。
“薛元诏还说,眼下陛下不在城里,太子正要趁此时机动手。”
丁疏琰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去找景王、赵俨、裴缚过来商量。
……
丁府前院的书房里,当景王、赵俨、裴缚听说东宫已经“添兵添甲”要来“捕拿”自己一干人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三人没想到太子竟然要用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
“消息准确吗?”邹峘再向丁疏琰核实一遍。
“准确。”丁疏琰瞥一眼旁边站着的刘湶。他信刘湶的话。因为刘湶是薛元诏的兄弟,薛元诏没有理由向兄弟说谎。
“那太子什么时候动手?”邹峘冷汗冒个不停。
“现在还不知道。一有消息刘湶就会回报。”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邹峘看看丁疏琰,又瞥一瞥旁边的刘湶。
“都想想办法。”
“要我说,直接跟他们拼了!”赵俨开口说道:“左令养的那两千人,如今该派上用场了!”
“怕是顶不住。”丁疏琰却摇头:“之前以为我们是主动的一方,养这两千人,做什么都绰绰有余。眼下东宫添兵添甲,我们却成了被动的一方。太子的东宫卫再加上两千翊卫军,已经有三千人了,又装备精良,我们这两千人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邹峘已经汗如雨下。
众人沉默。
“我们的人赢不了,但是翊卫军呢?”良久后丁疏琰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静到窒息的气氛。
“左令的意思是?”几人看着丁疏琰。
“并且,太子身为储君,却私自调兵,这正是自亡之举!”丁疏琰的脸色已经缓了许多。
几人眼见丁疏琰似乎已经想到对策了,连连追问。
“照我的办法,我们不仅能够自保,还能一举扳倒邹嵘!”丁疏琰自信地大笑:“太子想动兵戈,正好!他这是自取灭亡!”
“我们到底要怎么做?”众人等不及了。
“诸位,我们如此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