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是下毒者,当场被当今皇帝斩杀,德馨园一族一百余人全死。
可以说两人同病相怜。
四人坐在客栈的包厢里,面面相觑,压抑着兴奋。
“事情都妥了,只要横河堤坝决堤,淹了江都半数村子,就应验了我们的石碑上刻的字,到时候稽查司必倒!”叶仁久眼眸一眯,迸发出恨意。
等这一刻太久了。
实在是太久了。
这些年他们安插在各个地方的眼线,调查当年的事情,终于找到了证据,当年的毒是谁下的。
茶饼从德馨园呈现到殿上,只有当时的稽查司的人经手,而当年那人这件事情之后,出任务之后,便当即死了。
所以,他们推测绝对如此。
如若不是稽查司的人从中作梗,当今皇帝又怎么能在老皇帝还未死的时候,就放出消息,老皇帝当场气死?
君晔握着酒杯的手轻颤,蓦地捏起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掷在地上。
“哐!”
“好!我们就且看稽查司怎么完蛋!然后再看大旭这个从里烂到外的朝堂,怎么破败!”
其他人跟着君晔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然后掷在地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南夷局势待定,大旭待灭,只等时机成熟,他君晔要带着南夷十万雄师,将大旭天下,重新收回他的囊下。
便带上一壶好酒,将父王草席裹尸坟上敬上,牵出供入君家陵园之中。
再将那两个狼子野心的人,捆绑于父王坟前,鞭笞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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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的雨,越下越大,百人不分昼夜不管骤雨,不停的挖着沟渠。
萧慎衍不管身上的伤,为了鼓舞气势,便带着人一同挖掘着。
李秀兰打着伞,在边上陪着。
村民们瞧见了,虽然心中有恨,但一个老者率先冲入了雨中,一起挖着。
这一举动带动了其他村民也回家扛起锄头挖了起来。
这老者便是先前和李秀兰莺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雨水冲刷在萧慎衍的伤口上,血从里面渗透出来,他也忍着,没有停。
苍白的脸上,透着坚韧,那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要扛在肩上的坚韧。
朔月、朔雪、还有朔春,都是没有干过农活的人,也不管不顾的跟着挖着。
李秀兰早已忘了自己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样的人,这样为民的人,怎么可能是奸佞之臣呢?
李秀兰反正是绝不相信的。
沟渠在决堤的前一刻挖好,洪水冲出来的前一刻,所有人撤离到两旁,“哄”一声,水像是猛兽突袭一般的冲了出来,咆哮着冲向沼泽地里,击打在三面环山的山坡上。
他们跳上备好的船上。
瞧着低洼的沼泽,变成了一片湖。
横河的水势也下来了,堤坝浅了许多。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家,终于不用被淹了!”
“太好了,威武!稽查司威武!”
“千岁夫人,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