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四宝和书籍?”刘霖脸上闪过一阵惊讶,随即便笑道:“好,不知道子仲先生要多少?”那糜竺抱拳道:“小人愿意买一万金的货物1刘霖一听,皱了皱眉头,那糜竺以为刘霖的意思,嫌少,他赶紧又说道:“五万金也可以1刘霖一愣,没有想到这糜竺这么有钱,五万金就随口而出,他没有说话,而那糜竺的脸上有些难堪了,他是一个生意人,虽然这书籍和文房四宝都是好东西,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还只能算着是高档品,不能算为必须品,因为读书识字的大多都是世家大族子弟,就算是寒门子弟,但是人还是比较好,况且这书籍太贵,那些寒门子弟买这些书籍不划算,还不如他们用竹简,毕竟拿东西便宜!
齐周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因为他前来的时候和糜竺说了很多这事一定能成的,但是看见主公的脸色,好像嫌弃这糜竺的定金太少,有些不愿意做这笔生意,荀彧也是一脸的疑惑,这糜竺的生意可以说是非常大了,这一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尤其是现在最为缺钱的时候,但是他知道刘霖有自己的打算,他没有开口,一时间整个书房显得有些尴尬!
突然刘霖拱手说道:“子仲先生,不如这样,书籍需要多少你说了算,甚至我还可以给你便宜一成,但是我不愿意要黄金,我要粮食,你看可好?”那糜竺一愣,惊讶的说道:“燕侯,这五万两黄金可以买几百万石粮食,你要那么多的粮食?”刘霖点了点头,笑道:“不知道子仲有没有困难?你只要运来粮食,我就可以按市价给你折算,然后我幽州的所产的物资,除了禁品,其他皆可为子仲做交易1糜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的光芒道:“好,燕侯既然要粮食,不要黄金,那我就为燕侯运来粮食1刘霖一拍手道:“好,爽快!那就成交1
双方生意做成,各取所需,都是一脸的兴奋,对于糜竺来说,这粮食虽然没有黄金那么方便,但是都是来回总是要用马车,也就无所谓,至于安全问题,糜竺也不担心,毕竟他东海糜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商贾之家,虽然比不上那些世家,但是他奴仆过万,就连家中私兵也有数千,大不了到时候可以用私兵押运,最为主要的是因为他跟这燕侯刘霖搭上了线,那可是他最大的财富!
“子仲先生来我幽州,不知道觉得我幽州如何?”刘霖见商议完了一些交易事宜,便笑着说道,那糜竺一愣,见刘霖一脸的期待,想必也是希望听听自己对幽州看法,便恭敬的说道:“燕侯,虽然小人只是来幽州时日较短,但是却最为佩服燕侯的手段,当年黄巾之乱前,小人到过幽州前来做马匹的生意,在小人的印象中,当时的幽州很乱,也很萧条,最为直接的就是幽州的百姓,他们大多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再加上处于异族虎视眈眈之下,时刻都会遭受到杀戮,而这才数年的时间,幽州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燕侯整顿军备,训练甲士,不出数年,就已经可以和异族抗衡,让幽州百姓远离那异族的铁蹄,制定法令,改革土地,让百姓归心,如今燕侯兴办学校,整顿教育,培养人才,不出数年,这幽州就会是人才鼎盛,更难能可贵的就是,燕侯能重视商事,注重作坊,这可是发展之本,尤其是这蓟县,如今俨然已经超越了不少大汉中原重镇,小人想如若照此发展下去,这蓟县当以洛阳可比1
“哈!哈!哈!子仲先生对我幽州评价蛮高的嘛1刘霖掩饰住心中的得意,便说道:“子仲先生是大才,虽然从事商事,但是刘霖认为先生对事务看的通透,刘霖佩服1糜竺赶紧一抱拳道:“小人不敢1刘霖摆手道:“我叫你子仲,你也不要称呼小人了,如今我还未有表字,这样你我兄弟相称,那岂不是很好?”糜竺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的激动,他也不是虚伪做作之人,赶紧一抱拳道:“刘兄1“子仲1刘霖大笑道。
这时,早有侍女送上酒菜,刘霖高举着酒杯道:“子仲虽然从事商事,却有着文人士大夫的豪爽之气,我刘霖甚是喜欢,来我们先敬子仲一杯1那糜竺一看,刘霖举杯,那荀彧和齐周也举着杯子,他赶紧将酒杯举起道:“我糜竺何德何能让诸位这么看的起,今日,在此多谢诸位了1说着连干了三杯酒,刘霖一见也是非常的高兴,此人敦厚儒雅,也是难得的人才,便起了招揽的心思!不过刘霖当然不会赤、裸、裸的去招揽,所以在酒席之上,刘霖表现的很亲切,还不时地与众人讨论着当今的国事,一个是为了考察糜竺的本事,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才能,毕竟谁也不想投靠一个无能的主公!
糜竺在幽州只是待了数日,便赶紧启程回东海,一个是为了安排粮食之事,另一个是因为他在幽州数日,经过多方面的了解以及对刘霖此人的观察,他有一件大事要回去找族人商议!同时他对刘霖感到非常的佩服,年纪小,但是却有手段,很小的一个例子,他暗中给齐周一百金,但是齐周却没有要,就这一件事糜竺就对刘霖的手腕佩服,当然还有很多,如刘霖对商业的重视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且最主要的一点是刘霖此人不歧视商人,这对于糜竺来说是最为感动的,糜竺虽然是东海第一家,但是他毕竟出生商贾,对于这个时代士农工商来说,这商贾的地位最低,对于那些士人来说,他们浑身都是铜臭味,而刘霖贵为汉室宗亲,深受孔孟之道,却没有那些人一样的眼光。可以说幽州之行,对于糜竺来说,是最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