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大雪纷飞,草原上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雪,在乌桓的龙兴之地柳城中乌桓大人塌顿的大帐中,此刻正吵翻了天,他们都是乌桓各部的大人,此刻正为了草原上的大雪而发愁!
“妈的,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丘力居大人被鲜卑人所杀,而后那幽州刘霖又率领军队灭了右北平外的我乌桓部落,拿下了辽西郡,向一把尖刀插在我们的身上,而我们背后呢?那公孙度竟然造反,拿下了玄兔郡,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子,而我们呢?还在跟那鲜卑人再打仗,要是这样下去,我们乌桓迟早会亡1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高声嚷道,他是塌顿的心腹塔日根,也是塌顿手底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塔日根,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丘力居大人的仇不报了,我们草原儿女就应该恩怨分明,鲜卑人杀了我们的大人,这是不共戴天之仇,目前不就是幽州刘霖和那公孙度两人占了几个城池吗?对于我们来说算的了什么,我们乌桓人住的是帐篷,牧的是牛羊,要那些坚城做什么,难道让我们也放弃老祖宗的规矩,去住那坚城,跟那牛羊一样圈起来吗?”乌桓一个部落首领剌铎大声说道。
剌铎原本是丘力居的心腹,自从丘力居死了以后,楼班投靠了刘霖,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对于塌顿他是说不出的厌恶,见那塌顿的狗塔日根又在那里叫嚣,所以又跟他唱起了对台来。
那塔日根一听,这剌铎又在挑刺,便厉声道:“剌铎,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试试老子的刀锋不锋利吗?”他这一说话,那剌铎赶紧拔刀吼道:“小子,老子纵横草原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小子在哪里?还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你活腻味了1那塔日根见到剌铎拔出弯刀,也赶紧将自己的弯刀拔出,指着剌铎道:“来啊,老子怕你?”
两人在大帐中拔出佩刀,而坐在上首的塌顿脸色铁青,但是却没有制止,大帐中的其他部落首领一见这两人相斗,而塌顿一动不动,他们也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再看那塔日根眼神犀利,尤其是站在那里杀气腾腾,而那剌铎虽然是他先拔出弯刀,但是已如那落日之鹰,气势不足,显然不是对手,看来这塌顿是起了杀心了,想把他们这些老人除掉了,众人心中一寒,赶紧上前将两人制止住道:“大人帐中,休得动刀!有话好好说嘛1
说着众人将两人拉开,那剌铎也不傻,知道众人也是看出了自己根本不是那塔日根的对手,便将弯刀放回刀鞘中,气哼哼的坐在一边!塔日根见那剌铎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塌顿,见他眼光示意了一下,便也将弯刀放回刀鞘中,盯着那剌铎冷冷的说道:“迟早老子会要了你的命1那剌铎正要站起来,旁边的几个部落首领赶紧将那剌铎按在座位上。
这时,塌顿扫视了大帐中的众人一眼道:“今日让你们前来不是吵架,也不是要比试的,要比试就到战场上去比试去,老子的大帐是商议大事的地方,要是下次你们两个记不住,那老子直接活寡了你们1众人见那塌顿浑身散发出一种杀气,顿时不敢再说话。
塌顿见众人都老实了,他便高声说道:“今年一年,我乌桓确实发生了很多大事,不光是鲜卑、还是幽州,都让我乌桓弄得是精疲力竭,如今这天灾又压塌了不少的帐篷,冻死了不少的牛羊,所以我们这个冬天可以说很艰难,不过我塌顿向长生天起誓,等冬天已过,我定然会率领我的儿郎,攻入幽州,掠夺他们的粮食,他们的女人,他们的财富1
“塌顿大人,那我们对付幽州,那鲜卑人怎么办?他们可是我们的仇人啊1一个部落首领说道,塌顿看了他一眼道:“鲜卑人今年冬天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吗?跟他们再打,我们乌桓人一点好处都没有,到时候怎么活,我准备等雪下的小一些的时候,派人去见鲜卑步度根大单于,跟他们鲜卑议和,想必他也愿意,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鲜卑人,是天灾,是幽州的汉人,只要我们能拿下这幽州,我们还怕什么天灾1
“大人你的意思是要拿下这幽州?”剌铎一脸的不相信道,塌顿眼光犀利的扫了这剌铎一眼,让剌铎看的心中一突,只听见着塌顿说道:“有什么不可以,以前我们只是扶持那些汉人,让他们跟汉人朝廷对立,现在看来,这些人野心很大,竟然也有利用我们的意思,而我们得到的好处,比他们要少的多,那辽西郡就是一例,如今辽西的刘霖所部,竟然依靠在辽西所得的钱财,大兴兵站,建立烽火台,要是没有这些,我们一早就拿下辽西了,再说我们有了城池,我们的族人再也不怕冬天了,还有有了这些汉人给我们当奴隶,我们也不怕饥饿了,我相信我们乌桓定能大兴,而至于那些鲜卑人,只要我们占有城池,实力大涨,到时候再对付鲜卑人那不就简单了吗?”
塌顿一说完,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的惊喜,对于攻占汉人的城池,他们一直都没有想过,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城池犹如那圈着圈里面的牛羊,不过听今日这塌顿一说,他们的心中渐渐也觉得这城池也还是不错,毕竟至少以后不用再挨冻受饿了!
塌顿见众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向往和悦色,就算有人有犹豫疑惑的眼神,但是那只是少数,他知道只要到时候拿下那些城池,让他们享受到好处,这些人到时候肯定会都站在他这一边的,他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高声道:“好了,既然我们的方针已定,等开春之时,我们立马出兵幽州,好,现在我们商议一下各部的救灾工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