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我说,因为这一种爱星,我们自我毁灭了,你信吗?”
人想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的大脑一时间只剩空白。无论黄星赋予我多少的知识,也没能使我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为什么?单纯的“爱星”,为什么会毁灭这颗星球?
我不明白!
――还是说……这颗星球确实不存在?
是了,它一定是这个人像胡诌出来糊弄我的……怎么可能存在一颗能制造黄星的星球,还因为消除了恶根而毁灭了呢?
“我不相信。你从开始到现在都没给我任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是事实。”我双手抱于胸前,急剧跳动的心脏挤压着胸腔与我的臂膀碰撞,“我甚至都不能相信红星的存在。”
“嚯……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呢。”人像冷冷一笑,似乎他一早预料的是我对他说的话会保持深信不疑,“那我来告诉你吧,执行员的机制是从我这里开始的。我就是第一任执行员――这一条消息会记录在你的一号染色体的碱基对序列之中。”
我一愣,竟然真的打开仪表验证起来。解析遗传信息非常简单,仪表立即把传输出来,竟然是一副人像――与我面前的人像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条染色体是没有配对的,单单为了记录我的存在与执行员的意义而放在你们的遗传信息里的。”
人像弯下腰来:“你要是愿意解读,里面还有一些很黑暗的东西,那是你们黄星发展的黑色区域。每一代的执行员的结局是什么,也记录在里面。”
我连忙把仪表关上。
那种东西……一定不存在的。
但是,这种与执行员身份相联系的基因,为什么就没人将它分析出来呢?
“那可是我们红星流传下去的权威,都是为了黄星好,为什么要删去它呢?”
人像又是一句奚落。
我尚未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人像却继续说道:“好了,回到正题。不管你相不相信红星存在,这颗伟大的星球还是已经毁灭了。理由自然也非常简单――战争。”
战争。只两个字,深刻得仿佛一颗红矮星就在我面前炸开。
“你们黄星也有代表大会吧?那是从我们红星沿袭下来的。在经过漫长的合作与妥协之后,我们全星球的代表大会终于产生了完全的分歧,代表们也就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我们该重新启动扩张仪式,让我们的红色烧遍宇宙的每一个角落;而另一派认为我们该固守红星本土,控制人口的数量,提高人民的综合素质,从而使我们整一个民族完成更进一步的进化。说是进化也不对吧,毕竟不存在低劣个体的淘汰了。呵呵。”
“所以……战争呢?就不能两派同时进行吗?”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心弦仿佛还在震颤,“既然都是为了星球……”
“你真的是黄星人吗?”人像打断我的话,“怎么可能在一边大幅度降低星民范围的情况下提升素质呢?那些渣滓一样的星球,并入我们的星圈已该感到荣耀,难道还需要我们赐予他们同样程度的扶助?你难道已经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了吗?”
我……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思维迟滞停下,又道:“不管如何,他们开始争夺起资源了,到最后一直和谐包容的社会几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相互的仇家。在两排的激进党最终火并之前,仍能保证冷静的大多数人――也不过只是相对冷静吧,只剩下一种情感的人,难道不都是狂热之徒么――将对立的那一方送上了审判所。”
“这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没有原告,因而不存在被告的一次审判。或者说双方都同时是被告与原告。这无关紧要,只是那一次的审判,再也没有法官与陪审员。甚至于全场的所有红星同志之中,没有一个不在两派之中的。”
这听起来十分的合理。如果,我是说如果,黄星也到了这样的发展瓶颈的时刻,未必会比他描述的境况好看多少。
我们之中可不存在蓝星人惯有的明哲保身思想,星球所想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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