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阳派离开,御着青剑的即墨微,带着池秋钰,迅速的消失在了金阳派外的谷唐山脉之中。
且不说祁元本就没打算认真追,就算认真追,他家小即墨也早就已经是元婴大圆满了,祁元还真没那个信心能追上。
半日后,察觉到身后根本没人追来的即墨微,往谷唐山脉南坻峰上降落。
两人倚着南坻峰上一棵老松,往极阳山的方向望去,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而后,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即墨微更是在稍微平复了一番心情后,忽然道:“刺激!”
池秋钰看他时,便见即墨微面上,竟有一层因激动透出的薄红。能从伪面中透出这份激动,可见即墨微的心情之激荡。
果然,便听即墨微又道:“比听人说的那些,都要带感多了。”一副做坏事有点上瘾的模样。
池秋钰便忍不住想要扫他的兴,道:“我在那火构子树王的阵法内,留了一颗玄级赤霞丹。”
“耶?”即墨微一愣:“你……”
池秋钰笑道:“还不是先生说,坏事要少做。不能不做的,便只好这样了。”
即墨微还有点沉浸在刚刚的激动中,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努力做出前辈长者的模样来,道:“便该如此。”
池秋钰笑了笑,没有拆穿即墨微的那些小心情。
梅雨季节刚过,此时已是夏初。一路远遁而来,加之心情有种莫名的激动。慢慢静下来,即墨微才发现自己后背长衣微湿。南坻峰上,凉风习习。临风而立,竟有些惬意,还有些倦怠。
即墨微干脆一拂袖,在老松下的那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抵着老松的池秋钰却忽然道:“先生那时,怎么竟让我先走?”
即墨微心道,若不让你先走,怕是你就真的要丢下我,自己走了?口中却道:“便是我走不脱,也有祁长老在金阳派。最多不过两派一番交锋,反正金阳派与即墨府相较,也实力不济。”
即墨微说着,抬头看向池秋钰,微笑道:“若丹生走不脱,两派交锋,只怕就要被祭出来了,可怎么好。”
确实曾有过自己走,不再去管即墨微想法的池秋钰,有点愧疚的垂着头,过了片刻才轻声道:“谢谢先生。”
即墨微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此时听池秋钰真心实意的道谢,倒又额外有了些复杂心情。便干脆另起话题道:“丹生灵材已齐,是否便要准备炼制那蕴阳丹了?”
池秋钰却觉得,此时的心情,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炼丹。
蕴阳丹的材料,就连王火构子都只有两颗,最多就够成两炉丹,且是一炉仅有一颗的那种量。他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回去浪费材料。
看了看两人所处,又想了想如今的时节,加之:“如今风头未过,也不知金阳派是否还有后手,暂时不适合回去洞府。”
虽知池秋钰所说是实情,即墨微还是有点沮丧。丹生竟果然,还是不想带他回府?
转念,即墨微便想到了另一个法子:“不然,丹生随我回即墨府?”
???
池秋钰对即墨府自然有着向往和好奇之心,但前脚那位祁长老才警告他克礼行事,后脚他就带着即墨微去盗了王火构子。他是有多大胆子,才敢这么大剌剌的杀到即墨府去。
池秋钰忙道:“我的丹炉,这次没有带出来。”
即墨微应道:“我师父有一鼎极好的丹炉。”
……
池秋钰只好道:“其实,我想带先生去一个地方。”
“嗯?”即墨微闻言,果然心动。洞府不让跟去,却愿意带他去其他地方,也算丹生的心意。
池秋钰见即墨微意动,便笑道:“先将这身行头换过。”
说着,池秋钰已往周身扔出一件法器。
法器上的阵法展开,南坻峰上那棵老松下,瞬间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阵法之内,还是在老松之下。池秋钰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瓶灵露,手中法诀微动,灵露化作水雾,落在即墨微面上。不多时,即墨微脸上便现出一层柔软的丹泥。
池秋钰伸手,将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左右推动了几下,一张新的面孔,就出现在池秋钰眼前。
池秋钰又掏出另一瓶甘露,依前法化出水雾,固定住了这层丹泥。
不多时,即墨微面上那层丹泥,便与即墨微的面容融为一体,再看不出是一层伪面。且以灵力相探,这层丹泥也与即墨微身体内的灵息一模一样。
池秋钰这才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