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禄东赞的头颅,吐谷浑君臣更觉得浑身冰冷。
虽早有猜测,但直面这颗人头,还是很刺激。
这可是威震高原,撵得他们如丧家之犬、强大无法战胜的吐蕃大相!
就这么死了?
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慕容诺曷钵心情复杂,既羡慕大唐的强盛,又有些兔死狐悲。
他羡慕地看向黑齿常之,问:“这位小将军想必是将门之后?”
长安哪家勋贵的二代?
黑齿常之平静地说:“在下黑齿常之,东北熊津人。”
再也没有百济了,只有熊津都督府。
吐谷浑君臣五味繁杂。
是藩将!
从古至今,再没有哪一朝像大唐一样开放自信!
敢将各族豪杰都收入囊中!也敢毫无芥蒂地启用藩将!
双方正寒暄着,赵四郎骑马赶了过来。
他利落地跳下马,径直向赵五郎走去。
……可惜伤没有痊愈,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不那么潇洒。
赵五郎第一时间看到了赵四郎,眉头紧紧皱起。
四哥瘸了?
谁干的?
赵五郎虎目含威,扫向吐谷浑君臣。
慕容诺曷钵连忙解释:“赵司丞领兵迎击吐蕃军,受了一些伤。”
……别看我!禄东赞干的!跟我们无关啊!
赵五郎一直以为,赵四郎说服吐谷浑出兵,领兵的大约是吐谷浑哪位猛将。
却没想到,领兵之人就是自家四哥!
四哥从未上过战场啊!
经历过战场的残酷,越发不想让亲人体验。
赵五郎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四郎,既为四哥骄傲,又心痛。
赵四郎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眼里同样只有赵五郎。
看到五郎平平安安地站在跟前,他才彻底放下心头大石。
此时,赵四郎双手拍着五郎的肩膀,一时间哽咽不能语。
五郎还那么年轻,就已满面风霜,比自己还苍老!
兄弟俩紧紧地揽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他们打了胜仗,都活下来了!
活着就好啊!
老赵家的七兄弟,就得齐齐整整的,一个都不能少!
过了好一会儿,赵四郎才松开手,退后半步,红着眼眶笑道:“五弟,我们进城!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
赵五郎豪迈挥手:“走!儿郎们进城!”
唐军呼啦啦地一拥而上,把吐谷浑君臣都抛在了身后,反客为主。
赵五郎是故意的。
吐谷浑也不老实,前朝至今几次反叛。
吐蕃被打垮,几十年内难以恢复元气,就得小心吐谷浑趁机壮大。
他们浴血奋战,可不能为另一头狼崽子做嫁衣!
眼看唐军强势,慕容诺曷钵摸了摸鼻子……
形势比人强,如之奈何?!
可惜慕容灵没用,拿不下赵四郎,否则他还能摆一摆大舅子的架子。
城中已准备好劳军盛宴,双方入席后,慕容诺曷钵赶紧拍马屁:“赵司马用兵如神,可否教导一下我,在高原上该如何调兵遣将。”
赵五郎谦虚:“主要是我军兵强马壮,没别的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小儿把戏。”
慕容诺曷钵:“……受教了。”
顿了顿,他目光转了转,笑着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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