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麦考夫坐在古老会议室的角落中,经历了几小时的双边会谈,今日的主要议题已基本敲定,达西·哈里斯等人仍在争执细节,但他却早已将局势看得清明。因此,此刻他允许自己只划拨出三分精力听取会议内容,剩下的七分则全部用来安排即将到来的四人晚餐。
一位真正的英国绅士,不仅会讲究自己的衣着,注意日常的礼节,还有能说上一篇篇谁也不得罪的漂亮话。最重要的是,他能给每个人保留善意的体面。他也许学识渊博,地位卓然,但他一定谦逊有礼,不去破坏任何社交中的“假性和谐”,给每个“自我”都保留空间。
麦考夫·福尔摩斯毫无疑问是位真正的绅士,不仅如此,他还是位“智慧超群”的绅士。因此当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及父母、还有露西尔·埃文斯将同桌进餐的场景时,理智要求他务必将一切安排地妥妥帖帖。
他要让父母享用愉快一餐,同时也要保证那位女士不会感到任何尴尬或不适。至于他自己……如果他们都开心,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
于是,麦考夫开始在脑海中筛选着伦敦最值得光顾的几间餐厅。首先要考虑的条件自然是环境,环境要是优雅的,务必安静,以他对父母的了解,这顿晚餐将是“聊天”重于饮食的活动,因此餐的地点务必给人以身心愉悦之感观,但糟糕的是,伦敦大部分高级餐厅的设计是以室内装饰为主,也许是为了保证私密性,他们会在装潢古典的餐厅中摆满鲜花植物,或者灯光昏黄,适合约会。但这显然都不适用于今晚场合,封闭空间会给人以压抑感,他必须要保证大家心情是开阔的,“聊天”是流畅的。
其次是菜品的风格,精致自不必讲,还要满足四个人的口味,主菜最好有点创意,重要的是甜品也必须出彩。
斟酌片刻,他决定将晚餐地点定在duck&affle,那里视野开阔,位置合理,靠近伦敦塔及圣保罗大教堂,且作为伦敦的最高餐厅,它拥有环绕式落地窗,能俯瞰优雅的城市景观。是定位置麻烦了些,这家餐厅的靠窗位要提前至少一个月预定,而他最近对华夫饼的钟程度着实有所下降。
思索至此,麦考夫便拿起手机给女助理发号了一个明确的指令,他知道她能搞得定这些事——其实是调查一下今晚的预定人,或许随便做个小交易能搞定了。
果然,洽谈刚结束,麦考夫还未走出会议室,便收到了来自苏珊·奥尼尔的回复信息。
位置已定好,他只需要在他们到达餐厅前再与助理确认一下时间好。
一直到很久以后,露西尔·埃文斯回忆起来,也会承认这是非常“脱轨”的一天。
她不意外自己与麦考夫之间发生的性,虽然她也未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兴致盎然,但她不得不承认,那些性是美好的。与他共存的床第之欢妙不可言。他打破了她对男人的许多刻板印象,大多数男人在床上极尽自我放纵之能事,但麦考夫·福尔摩斯不一样,他享受其中,却始终能够自我控制。在两人缠绵激烈时,这点让她有些气愤,但他那些带着魔力般的抚摸和亲吻,却让她欲罢不能,当他的眼中**着情\欲,哪怕他还能控制着□□,露西尔也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念头,是在他柔软温暖的身体上继续攻城略地,将他铜墙铁壁般垂垂老矣的灵魂一点点的击破。
在他怀中,她体会到人生最美妙的无非四个字:共赴□□。
若要这么说,随之而来的一切似乎不足为奇了。他们同睡,自然要同起,他们一起早餐,一起喝茶,一起看新闻……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偶然情况,那么这一切都还能够解释。
露西尔其实没看进去歌剧。
并非她厌恶。她挺喜欢这些缓慢又老派的娱乐,但她坐在黑暗中,望着身边的福尔摩斯夫妇,福尔摩斯夫人那种看着“儿子女性朋友”的暧昧眼神,让她一瞬恍惚,突然开始回想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与父母相处的麦考夫于她来说像一个崭新的陌生人。他依然有高人一等的坏姿态,但却因为亲情捆绑而多了些烟火气。他居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听话顺从又严肃的“乖孩子”,他答应陪父母去看歌剧,还会与妈妈还嘴,你来我往,零零碎碎的讨论着些几乎与他形象完全不搭界的琐事。
即便权倾朝野,他仍然是个被宠的儿子。
果然啊,有谁告诉过她“只要有妈妈在你永远是个孩子”来着?她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说这话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有谁会在一个孤儿面前秀母。
像所有缺乏家庭关的人一样,露西尔不由自主地向无害的“温暖”靠近,向“母亲”这种词汇靠近,并且她会在“父母”的面前努力隐藏不够好的那个自己,希冀得到他们的认可。
所以仅仅是一通电话,她替他来了。不仅如此,只是一场歌剧,一顿简单匆忙的下午茶,她与福尔摩斯夫妇成为朋友了。
因此当麦考夫在餐厅看见她挽着自己的母亲走向自己时,他面上的表情如同是见到了什么世界奇观。
他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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