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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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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望在家里帮着舒明心择菜,等着秦因书回家吃饭。

    可白天那些破事却始终堵在心头,他起身擦了擦手,冲舒明心喊了声:“妈,我出去一下。”

    他走到对面敲了敲门,按舒遥所说,沈景行以前在这住过,可他竟然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开门的是李大叔,也就是这房子的房东,他以前常年在外地外驻,就把房子租了出去,现在退休了,就回到了故乡颐养天年。

    “李大叔,我想问问你这里是不是曾经住过一个叫作沈郁的学生?”

    李大叔眯着眼想了半天:“好像还真有,是不是一个挺内向的学生娃啊?”经李大叔的回忆,他的确把房子租给了沈郁,但沈郁住了小半年就没住了。而且这个沈郁是一个人住,他只在租房时看见过一次他的父亲。

    舒望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一看时间正好六点半,离高中的学生们下晚自习还有好一会儿。

    在出租车上,他看着手机里的拨通键却迟迟不知道是否要按下去。在这一刻,他似乎能体会到秦宥的那种纠结反复的心情了。

    出租车司机适时搭起了话:“怎么?和对象吵架了。”

    舒望收回手机,尴尬地“嗯”了一声。

    “有矛盾就讲清楚啊,如果是误会那就解决,如果实在处不来,那就分手。像这样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

    舒望没有回话。

    下车后,他直奔学校,恳求档案室的老师把这些年的学生档案拿出来给他看一眼。

    在档案室老师寻找资料时,他忽然想起了出租车司机说的话,一个没忍住跑到外面给沈景行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你上次跟我坦白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沈景行沉默良久后回答道:“真的。我保证都是真的,除了我父母那段是捏造的外。”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舒望屏息着等待着回答。

    那头的沈景行忽然轻笑起来:“当然是从你在我家楼上破里啪啦扰民的时候。”

    舒望松了一口气:“那好,就这样了,回头见。”

    “你现在在哪?”沈景行问。

    “在我妈这里,我带二娃回来看她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什么。我过几天可能不在,先告诉你一声。”

    “嗯,拜拜。”

    挂完电话,舒望回到了档案室,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档案室老师把档案拿给他看:“这二十几年来,没有一个叫作沈郁的学生在我们学校读过书。”

    “那有没有沈景行这个人呢?”舒望又问。

    档案室老师还是摇头。

    舒望还是有些不放心,拿着档案册一个一个核对了起来,十分钟后,他总算是放下心了心。

    “麻烦你了,王老师。”

    他与档案室的老师道别后就要离开。

    可目光却不由停留在了门口附近书架上的报纸上,他转头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看吧,这都是收集的和学校有关的新闻。”档案室老师表示并无所谓。

    舒望拿过报纸,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并不是新闻本身,而是新闻的配图。那是一张他们学校的照片,正是早上学生上学之际,又是大雨天,校门口人潮涌动。他很轻松地在图中找到了那个时候还很嫩的自己和秦宥,两人撑着一把伞,交头接耳地说这话,看起来亲密极了。

    而就在两人背后,照片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样貌发型穿着与现在很不一样,但他敢确定这个人就是沈景行。

    舒望拿来报纸指给档案室老师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王老师戴上老花镜端详了半天,答道:“好像是有点印象,他当初在我们学校办过入学手续,可又说身体有病,根本就没怎么来上过学。不过他家里好像有点关系,上面也就随着他了。”

    舒望连忙追问道:“还有其他关于他的消息吗?”

    王老师眯眼思索了半天,忽然猛地一拍脑袋:“今天来过一个人,长得和他挺像的,但我当时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也就来了。本来我还挺奇怪的,这么今天一个两个要过来看档案。”

    “他也问你要了档案?”

    “对啊,怎么了?”

    舒望僵住脸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先走了。”

    他匆匆向外走去,可就要走到大门口时,忽然心头一动,调转了方向,从学校后门溜了出来。

    他一边慢慢绕到学校正门口,一边给沈景行拨通了电话。

    “我只想跟你讲一声,我明天就回去了。你明天在家吗?”

    “我明天可能有事。”

    “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就在家,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晚安。”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主干道上的舒望站在路边大树的阴影下,看着远处那辆车里的人慢慢熄灭了手机的光。

    果然……是骗他的吗?可他有什么好骗的呢?

    眼看沈景行就要发动汽车,他一着急,直接拉开路边一辆空出租车的门就坐了进去:“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也没多问,立即开始跟了上去,但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没被发现。

    等待前面那辆车停下时,已经十点多钟了,舒望也没料到会跟着沈景行深夜跨越了大半个省市。

    他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恍然间竟然觉得自己来过这里。

    问了问司机,才知道此处是山脚,而另一侧的山脚大概就是米斯特瑞峰会的举办地。

    他坐在车里,看着沈景行下车走向一栋古朴却大气庄严的宅院,一个管家似的人出来替沈景行开了门,然后门一合上,便什么也看不着了。

    舒望耐心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短短二十分钟后,沈景行从宅院里走了出来,虽然月光稀薄,看得并不太真切,舒望却能感受到沈景行周身的气压低了不少。

    确定沈景行完全离开后,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打算放过此刻机会,嘱咐好司机后,独自走向那黑压压的古宅。

    巨大的铁门前,恢弘的屋檐投下了黑压压的影子,他咬了咬牙,还是伸手敲响了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

    可是开门的并不是刚刚见着的管家模样的人,而是一个年轻的、穿着质朴的、相貌清秀的女子。她脸上带着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得体而又戒备地问道:“您找谁?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舒望清清了嗓子:“我找沈景行。”

    “很不巧,先生刚刚离开了。如果您有事的话,我或许能帮您把意思传达给刘小姐。”

    “小姐?”

    “对,刘小姐是先生的合法丈夫,如果你有要事,直接与小姐说也是一样的。”

    舒望登时愣住了。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眼前,他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嘴角不由泛起了苦涩的笑。

    他自以为摆脱了一个骗子,却没想到又找到了另一个骗子。

    震惊、愤怒、无奈众多复杂的情绪一齐袭上了心头,而更深处的某些微妙的东西,他却有些不敢面对了。对,所有被欺骗后了的反应他都有,唯独没有得知沈景行已婚后的难过痛楚。反而在最深处的地方有种……有种无法形容的如释重负,就像刚卸下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包袱……

    舒望低声告别,正欲离去时,这位女仆似的人忽然脸色变了变,声音也诚恳了起来:“您是姓舒吗?”

    “对。”舒望瞬间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怎么知道的?”

    女仆扭头四顾,发现四周并无他人后,才压低了声音:“先生吩咐我,如果有一天有一位姓舒的先生找到了这里,就让我带他去一个地方。”

    此话一出,舒望更是觉得浑身汗毛倒立。旧日里,沈景行沉默淡定却又深情可靠的形象忽然荡然无存,在这一秒,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沈景行到底是谁?他真的认识他吗?

    他心中思绪万千,女仆神色也愈发焦灼:“现在没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他这才抬头看向女仆,只见对方一双清澈的双眼里除了写满焦急,微微紧缩的黑色瞳仁似乎蕴藏着更多的情绪,就像、就像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他心中一凛,猛地回过头,荒山与黑夜几近融为了一体,那辆银色的出租车在被风吹动的野草后若隐若现,听话地等着他回去。

    这一刻,舒望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是因为出租车还在这里才显得不对劲。

    哪有出租车司机会愿意大晚上送你跑到荒山里来,还乖乖地吹着冷风等你上车。如果真要说,一切都太凑巧了,就像有人刻意安排似的,他一在学校撞见沈景行,身旁就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

    渐渐地,他的手脚变得冰凉,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冷汗。前方有虎后有狼,在这一刻,他愿意赌一把,赌一把沈景行虽然骗他,但还是不愿伤害他的。

    舒望与女仆对视一眼,然后便低着头跟在了女仆身后健步如飞。

    这间老宅很是宏大庄严,处处都写满了历史的痕迹,光是屋顶上的一片瓦都可能是几百年工匠精心雕琢的,更别提角落里随处可见的青白釉大瓷器,素净但极美,一看就价值连城,并非简单之物。

    侥幸的是,这位女仆对这一座迷宫似的大宅似乎熟悉得紧,带着他东拐西绕,横竖穿行,躲过一个个可能遇到的其他人,来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

    女仆挪开角落里几个盆栽,然后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一个黑洞洞地地道就出现在了眼前。

    “你顺着这条路往下走,里面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得回去了,不然会被人怀疑的。”说完,她就又急急忙忙地离开。

    “等等,”舒望叫住她,显得有几分犹豫:“这个里面到底是什么?”

    女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生只告诉了我这么多。您放心,他说过您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是不会害您的。”

    舒望扭头看向地道,表情一时变幻莫测,触手可及的答案也许就在眼前,他是否要去揭开这最后的面纱了?之前秦宥的例子已经告诉了他,做一个无知的单纯的人说不定还会更快乐一些……

    可是内心另一个声音却同时在叫嚣着,他受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所有的破事都要找上他?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他的人生?!

    他是真的想往罪魁祸首脸上打几拳啊!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会耿耿于怀的……

    咬了咬牙,舒望还是选择进入了地道。

    这条通向真实的路很窄很黑,阴冷的气息似乎会在下一秒将人吞噬,舒望忍住恐惧独自一人在无边的黑暗中缓缓前行。

    渐渐地,路开阔了,前方透来了点点亮光,舒望急忙加快脚步,直至一扇门黑黝黝的木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少许光芒正从门缝中溢出,很显然,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一推开门,很快就震惊了,眼前这一大片一大片金灿灿的奇珍异宝几近望不到尽头,他突然开始怀疑也许上次看到的只是小小一部分,恐怕这座山下都是传说中的宝藏。

    几秒震惊后,舒望开始思考,沈景行让他到这里来到底是何用意,总不可能是向他炫富的吧?

    很快,他就在这一堆金银财宝里找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座梯子。另一个诡异之处在于,这黑不拉几的地道里突然出现的光芒。

    他踢开脚下挡路的金子,走到梯子处,四处观察了会,总算找到了这座梯子存在的理由——梯子上那处的天花板仅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地道之上还有古怪,这梯子正是通向上面的方法。

    舒望派上梯子,对着梯子之上的那处天花板捣鼓了捣鼓,果然发现了不对劲,他将那块伪装成天花板的木板推开,然后从下面爬到了上面。

    他坐在地上,打量这四周。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刚刚他推开的木板在这里是伪装成了地毯下的地板。

    最吸引他注意的是,眼前大片的显示器,而里面显示的正是刘家堡的各个角落。看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又来到了刘家堡,而这里就是监控整座城堡的地方了。

    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不对,应该说是伪装成房间的大电梯。现在他也明白了,这里存在的理由。这个地方实在是个谜,有太多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了,必须防止有些人去到不能去的地方。

    不过,他现在就要去探索他所要寻找的秘密了。

    他推门而出,眼前的景象让他有几分熟悉,他微微一思索,立即惊讶地发现这就是他曾经到过的城堡地下第四层。

    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与秦宥碰到蒋立周的时候,蒋立周应该就是从这扇门后出来的。

    所以蒋立周在间房里发生了什么,后来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太多数太多数解不开的谜团压在舒望心头,他知道唯有自己前去找寻才会有所答案。

    忽然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另一间房前,在他记忆里,秦宥说这里存储着各种资料并很想劝说他进去看一眼。很可惜,当时他并没答应,也许这里就是沈景行让他来的地方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舒望毅然进入了这一间房。

    里面的景象并没超出他的预料,就是很普通的档案室,整整齐齐摆着几个大书架,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文件袋。

    舒望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这些文件袋全是以时间排列的,最早的一个甚至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

    他抽出这个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呛人的灰尘立即跟着扬了出来,看来是很久没人整理了。

    手上的是一本泛黄的、古老的、易碎的书册,用于记载的还是繁体字和文言文。舒望草草浏览了几眼,忽然发现这本册子上记载的全是当代丞相,也是这座城堡的拥有者刘之章贪污受贿以及搜刮的民脂民膏的来历。舒望不由咋舌,难怪他一人就能富可敌国。

    他又拿来了下一个文件袋,装在里面的是许多人的名单。即使舒望历史一般,也都知道好多提及到的人是当时的大富商、大官、大文豪,而这些人的名字也均曾在受贿册子上出现过。

    舒望盘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此时正是刘之章死后他的后人不知去向的时代。也许那些后人此刻只是蛰伏在阴影之中,也许此刻他们就开始发展壮大自己在黑暗中的人脉网了。

    舒望还想继续看下去,可偏不巧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欢快的口哨声。

    他吓了一大跳,贴在门背上静静听着门外动静,直到那声响彻底过去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人还没凑过去看,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从门外袭来,就在舒望毫无防备的时候,门被狠狠推开了。

    他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个嘴里叼着电灯泡一脸嬉皮笑脸的人忽然变得表情不善起来。

    那人拿下嘴里的电灯泡:“我不过是想去下面换个电灯泡,怎么就撞见你了?你谁啊?知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乱来的?”

    舒望问道:“你是谁?”

    那人撇撇嘴巴:“还能谁?苦逼的工作人员的?倒是我觉得你有几分眼熟……”他眯着眼上下打量起舒望:“你是不是那天……”

    突如其来的一声“砰”,将这人未说完的半句话封在了嘴里。

    舒望惊魂未定的看着刚刚还好好的,此刻却倒在地上的那人,和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男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

    “跟我走。”萧迪一把抓住了舒望的手腕,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会解释的。”

    舒望满腹疑惑地跟在萧迪身后,随着他进入了电梯。他蹲在角落里,看着萧迪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为什么?

    电梯门一开,萧迪就转头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口气跑出去,OK?”

    舒望站起身,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萧迪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舒望又问:“你知道蒋立周是怎么死的吗?”

    萧迪叹息:“也许某人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

    “保护我?”舒望一脸茫然。

    萧迪忽然冷笑:“不然你以为他突然转性接近你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传说的宝藏啊……”

    舒望微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迪无奈地说道:“因为我就是他在这里的内应,那天你碰到了他,其实他是去找了我……”

    “你?内应?这么说来你一直都是!”舒望愕然,尔后又自行发现了不对:“可这样说的话,你为什么要帮我?”

    “就当我良心发现了吧。”萧迪将他推出电梯:“快走!”

    “可、可是我到底是在躲什么呀?!”舒望突然大声问道。

    萧迪默然。

    舒望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间,往反方向开始跑了起来。在这个情况下,他无法信任萧迪,除了自己,他谁也无法信任,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大陷阱。

    他一口气跑得不停歇,跑了许久,见身后没人追来,才停下了喘了几口气。他推开眼前的房间,想进去先躲一会,等萧迪离开,再想办法原路返回古宅。

    可没想到的是,当他一进入房间,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的人就转了过身。下一秒,耳边就萦绕起了令人脊背发寒的的声音。

    “欢迎你终于找对了地方。”

    ————————我是分割线————————

    秦因书是被人戳脸颊戳醒的。

    他忍住脑袋晕晕沉沉仿佛要爆炸的痛苦艰难地睁开了眼,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孩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他突然睁开眼睛,恍然明白了过来,这个小孩就是真正的秦因书了……

    真正的秦因书又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喂,你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样帅?”声音听着有些倨傲,不过看起来倒是生龙活虎。

    秦因书在内心松了口气,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犹如一滩烂泥,虚弱得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他不由苦笑,看来他与真正的秦因书不是你强我弱,就是我强你弱,既然能量的总量是不变的,那么在两个个体的存在中也只能是此消彼涨了。

    “帮我一下。”他虚弱地说道。

    “那好吧。”真正的秦因书过来想要扶起他,可对方的手碰到他的指尖的那一刹,犹如一阵电流滑过,他只觉一刺痛,顿感生命力又减少了两分。

    可望向对方,对方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

    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可如今他内心深处泛起了一阵难以形容的难过。他瞥向不知什么时候缩回角落里的真正秦因书,问道:“你怎么了?”

    真正的秦因书突然变了个模样,紧紧抱着双膝,表情里透出了几分符合年龄的无助于脆弱:“我想回家……”

    秦因书听完胸口涩涩的,却也找不到什么好安慰对方的话,只能说道:“你……一定会回家的……”

    “你怎么知道?”真正的秦因书抬起头来看他。

    秦因书无言以对,只好沉默着。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面带笑意的女人走了进来:“不好意思,但现在真的得让你们暂时分开一下了。”

    秦因书任由女人身边的黑衣人抱起自己,在经过女人身边时,他紧紧盯着他,眼含怒气。

    可对方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是她,就是她……秦因书暗自咬紧了嘴唇,这就是在最初他跑去谭轻水家找他时,在楼下撞到的那个女人。

    —————————我是分割线—————————

    “是你!”舒望惊呼出声。

    眼前的女人貌普通,最多只能算作清秀,可她皮肤白皙,笑容温婉,不免让人心生亲近。但这幅笑容下隐藏的是多么可怕的心机却不得而知。

    舒望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不久前,当时他孤身来到这里寻找沈景行,只是人生地不熟,见她面熟又以为她是个某某总裁的小助理,才向她问路。

    如今想来,不由头皮发凉。

    “你总算是来了。”女人如沐春风的翘起了嘴角:“其实如果你按照萧迪说的,一直跑出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见舒望一脸不解,她又好心地补充道:“亲爱的,只要你一直没有找到我,这个游戏就会一直进行下去。不过,我真的很想这场游戏快点结束,只是你们实在有点超出我预料的笨了,害我不得不绞尽脑汁给你们各种提示。”

    舒望默不作声地退到门口,女人却叹了一口气,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银色手木仓放在桌上:“不要逼我,好吗?”

    舒望的小动作立即顿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此时此刻他背后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湿了。

    女人旋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一张平白无奇的脸上竟多了那么一丝温婉的风情,她看向角落的一处椅子:“坐下吧。”

    待舒望不得不乖乖坐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刘心予,你前男友的合法妻子。”

    刘?舒望一听这个名字就暗自思索了起来,姓刘,和刘之章一个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女人打断了他,笑吟吟道:“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疑惑,只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虽然舒望总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在此情况下只怕他不问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问个清楚,好歹心里门清。

    他扬起头:“你杀了蒋立周?”

    女人摇头:“冤枉,真不是我。这个你要问你前的男友去了。”

    舒望又想到了萧迪刚刚对他讲的话:“所以,沈景行也是……”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杀掉蒋立周,还不是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我不懂……这和身份暴露有什么关系?”

    女人有几分无奈地看向他:“你果然是蠢得无可救药。蒋立周为什么要接近你?是因为他以为沈景行和组织有关,当然这一点他猜对了。为什么他要来找到组织?是因为他以为找到组织就可以找到宝藏。那么他又是从哪儿知道宝藏的事呢?”

    “是、是……”舒望回想到蒋立周与沈景行见面时惊讶的表情,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因为沈景行的父亲吗?”

    刘心予欣慰地翘起了嘴角:“你总算有几分长进了。蒋立周不知道怎能从沈景行的父亲身上得知到了某些信息,从此便似着了迷一般,要找到传说中的宝藏。”她嘴在笑,眼角却含着不屑:“真是贪婪。”

    女人似笑非笑的模样,愈发让舒望心头发寒,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泛白的嘴唇:“那你,还有他……”

    刘心予状似悠闲地低头把玩起桌上的银色手木仓:“刘之章不只生了一个儿子,还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他的后人是有两支的。每支都会选出一位当家,相互平衡制约,一支男传男,一支女传女。很可惜,”她忽然抬眼看向舒望,嘴角笑意冰寒:“到了我们这一代,我的爸爸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就去了,他的妈妈只生了他这一个儿子就去了,那怎么办呢?没有后人可传了。”

    舒望忽然明白了过来:“所以……”

    刘心予也笑出了声音,:“对啊,只有让我们两个结婚。管你在外面怎么玩,只要结个婚就好了。你说,我有钱有权,看谁不顺眼就整死他,可竟然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左右,是不是活得挺一塌糊涂的?”

    “可是……”舒望冷声问道:“这跟我和秦宥又有什么关系?”

    女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是啊,和你们是没关系,但是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了。”

    她回忆起了自己和沈景行结婚后的第一天。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陌生人一般的男人从此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看沈景行面无表情的脸,也大概能猜测到对方估计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心情。

    “我们去做公交车吧。”她提议道。每次在公交车上看见那些忙碌而又平庸的人们,她才能稍微找到一些优越感。看,那些人还在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苦恼,更别提达到她这个级别的忧愁了。每每这么想一想,她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

    可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很快就在一对穿着校服的男生上来后被打破了。她看着他们手拉着手,稚嫩的面容飞扬着耀眼的快乐,突然感到了极大的不平衡。

    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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